宋也喜欢扶栀这个眼睛和眼神。
“你眼睛怎么这样？”
扶栀眨了眨眼，以为是说他瞳孔无光，低下头，“近视的都这样……”
宋也不近视，眼睛就很有光，看着精神，也凶。
宋也把眼镜放到桌上，他做学生的坐着，而老师站着，“那你的眼睛怎么没凸出来？”
扶栀在没遇见宋也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多令人自卑的地方，他不想讨论眼睛的事了，轻声，“可能我近视不深，我想过段时间去做近视手术，这样就不用戴眼镜了。”
扶栀听到办公室外面有高跟鞋声，一边说一边把何姐的椅子拖了过来坐到宋也前面，看起来就像他们只是在平起平坐地聊天。
宋也勾唇，把根本没擦，上面还有水痕的眼镜戴回了扶栀脸上，“不用做手术，你戴眼镜挺好看的。”
他的老师未免太可爱了。
扶栀垂下的眼睫扬了起来，又开心起来，“真的吗？”
办公室门打开了，进来的是麦老师，宋也看了她一眼，表情懒散不正经，“好看。”
扶栀也看到是麦老师了，正想笑着打一声招呼，宋也又跟他说话了，带着玩味的气音，“换成金丝边的更好。”
他略略靠近扶栀，好像要在走之前最后说一句欺负扶栀，“小H文里都这么写。”
扶栀脸瞬间附了蹭薄红，脖颈更是从衣领里蔓延出更深的颜色，“你、你……”
麦老师看他们说悄悄话很厌恶，她是真打心里厌恶宋也，斜着眼看他们，“运动会你不在操场来办公室干什么？”
宋也本来要起身的动作落了回去，大摇大摆，似笑非笑地看向扶栀。
扶栀掩下胸腔的心慌害羞，站起身，“麦老师。”
麦老师翻了个白眼，快把眼珠翻出去了，坐到椅子上。
看样子扶栀也被列入她的讨厌名单了。
宋也拉着扶栀的手腕，“坐下，站着不累吗？”
扶栀手被烫到没知觉般，小心呼吸，很轻声，“不累。”宋也给他戴的眼镜不太合适，镜片上的水渍也没擦掉，影响视线，但他一点也不敢碰眼镜。
“要站起来说话……礼貌。”
宋也没松手，勾唇接近扶栀的脸，“想不到我们扶老师还是礼貌小先锋。”
“小先锋，能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吗？”
麦老师很不爽，脸快拉到地板上了，但扶栀叫了她一声，她就安分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