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证据做不得假。”秦贵妃又让人呈上来几个托盘,分别装着信件若干,信物若干。最重要的是,有长公主的令牌和印有她私印的文书。
皇帝拿了文书,看着上面涉及通敌卖国的内容,神色不明:“皇姐有什么要说的吗?”
应素也拿过来看了看,沉吟良久,方言:“字迹倒像是我的字迹,就是本宫的私印是这个样子的吗?”
“都忘记皇姐你生了病,记性不好了。朕告诉你,字迹是你的,印章也是你的。”他失望地说,“看来皇姐是在生病一些事情,也幸好这件事没有继续下去。我看皇姐你还是在宫中好生休养,勿要被外事所扰。”
这便是要软禁她了。
皇帝说完也不看她的神情,冷声对其余妃嫔道:“不要来打扰皇姐静养。”
众妃:“臣妾明白。”
偌大个东宫,片刻就从莺莺燕燕挤做一堆到一片死寂。
应素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自觉,喝了药之后就倒头睡了一觉,天黑方醒。
打了个哈欠,她这才腾出点精力处理事情。
“绿漪,秦贵妃拿到的那些东西多少是我写的啊?”
绿漪跪在她的脚边:“一半左右。宫外传来消息,突厥王子背弃您,改选大将军了。”
“嗯……想来是被我吊胃口吊久了,又觉得我中毒变没用了吧。”
面对这不利的局面,长公主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嘛,这样才对。要是连一个中了失心散的疯女人都不敢下手,也太窝囊废物了些。”
她伏在榻上笑了一阵,拿出自己真正的私印把玩了一会儿,兴致高昂:“给本宫把麻将摆出来,等会儿皇弟该来了。”
“是。”
皇帝独自提了灯,趁夜色抄小道摸进了东宫。
这会子应素已经赢了红花和绿漪一个月的月俸了。
他十分自然地坐在三缺一的空位上。正巧赶上应素自摸,绿漪手快放下手上的牌,起身去给他沏茶。
红花暗恨,卑微地给钱清牌,同长公主还有皇帝打起了下一局。
这桌上只有她可以输。
皇帝不太熟练地理了一下牌,谨慎地说:“大将军和突厥大王子勾结,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我扶持了他一年,这个蠢货才干掉了他那几个弟弟和叔伯,哪里是个能翻身的人物。皇帝若是担心,明日杀了他便是。”
皇帝拿牌的手一顿,抬眼看她,只看见了漫不经心和慵懒无聊,又低下头看牌:“那突厥要让谁来继承呢?”
应素手里拿着张九条把玩,似乎对他的话很是疑惑:“你莫不是忘了长乐姑姑嫁去突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