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酒在半小时后送到，全是齐少聪珍藏的好酒，什么品类都有，大公无私地表示让他们喝个痛快。
墨无痕很少喝酒，但以他有限的喝酒经验来看，他酒量不错，所以听说这些酒再烈也不容易醉人，当即来了兴趣。
好酒入口微辣回味甘甜醇厚，特级清酒还有清冽的草木香，伏特加虽然刺喉，但辣得爽快，于是没几杯，墨无痕的眼神已然迷离。
但他自个儿没感觉，还觉得自己倍儿清醒，人坐的板正，逐一品鉴完还要拉着齐少聪跟殷晋尧认可他的观点。
齐少聪：……
狠狠一拍脑门，齐少聪头疼：“这醉的是不是太快了。”
殷晋尧也有点吃惊，他知道墨无痕不爱喝酒，更喜欢品茶，没想到他的酒量竟然这么浅。
“不过还好，没有哭哭啼啼发酒疯。”
殷晋尧话音刚落，就见齐少聪摇头歪嘴：“不好说，虽然我没见过无痕醉酒，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模样不像是能安分的样子。”
“简直见鬼，他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齐少聪记得大学时期都还能喝上一顿的，这会儿才哪到哪，几杯啊。
齐少聪全然忘了自己带来的酒度数有多高，跟墨无痕过去在大学时期喝的黑啤白啤奶啤截然不是一回事。
起初墨无痕还算正常乖巧，顶多嘴碎了点，比较喜欢叨叨，内容全是品酒心得，然后得到齐少聪跟殷晋尧的认同之后，便笑呵呵地跟他们干杯。
但喝到后头，墨无痕无端开始挑刺，这酒冲鼻，这酒辣喉，这酒不新鲜，这酒没醒好，然后就指着齐少聪开始数落，问他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就算对他再好，他也不会跟他做朋友，他们只能是商业合作伙伴。
齐少聪：……
“不是，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齐少聪哭笑不得。
“对，不喜欢交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感情，太脆弱，只有利益，才能永恒。”墨无痕已经醉的不行，说话都是一句三停顿。
但齐少聪听得出来这是他的真心话，看他耷拉着眼皮，发红的眼角跟鼻头瞧着又委屈又可怜，语气还夹杂着脆弱和疲累，齐少聪就只剩下无奈和心疼。
“好好好，不做朋友，就做伙伴，这样成了吧，你醉了，睡去吧。”
齐少聪示意殷晋尧跟他一起扶墨无痕回房间。
两人刚过去就被墨无痕一把挥开：“我没醉，你们都给我滚开，都给我滚蛋，不准，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不然……”
墨无痕自己迷糊了，不知道该撂什么狠话好，只能重复着让他们滚开。
齐少聪被打得最准，脸上脖子手臂挨了好几下，看着还算完好的殷晋尧，不由苦笑：“得，朋友跟合作伙伴的区别。”
殷晋尧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墨无痕醉了之后居然是这样的。
“要不你先回去吧，无痕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