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是这样的情况吗?”

    袁弋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消失。她坐在她的身旁,回想起方才那一幕,摇了摇头。

    文羡卿紧攥着微颤的手:“我以为,是她心怀不满,所以才安排这一切。可她的意思,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她略一停顿,看了眼袁弋,“也就是说,所有的结局她都已经知道了,她只是,在按照既定的轨迹走罢了。”

    袁弋垂下眼帘:“可她知道她自己也要死,不是吗。”

    “是的。”文羡卿赞同,却又觉得十分难以理解,“既然她恨他们,那她可以凭借这一点,做很多事,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牵扯其中。”

    袁弋道:“或许……她根本就没想过改变。”

    文羡卿看了她一眼,就听她又说:“她巴不得,所有的人,所有人的命,永远不会改变。”

    “为了姚青介?”

    “只能为了她了。”

    文羡卿深吸了一口气,颓然地笑了出来:“看来,这个结局并不是多好的情况。”

    没有回答她,袁弋的表情有些难过。文羡卿这样眼神不落地打量着她:“你信命吗?”

    袁弋的表情有些不解。

    文羡卿莞尔:“她的那个结局里,五皇子可不是什么好的结局。而且……若是齐国大乱,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文羡卿的目光放得深远,不知看向哪个方向。袁弋不大确定,小心翼翼地开口:“可……她总要支持一个人,我们也不确定那个人是谁……”

    “若是她真的要帮五皇子,就不会刻意去接近他了。”文羡卿的声音坚定而狠觉,让袁弋略微有些躲开她的视线,“她显然有意要挑起他们的争斗。你说,若五皇子不知晓她的作用,还会利用她吗?”

    “而那个作用,又是谁透漏给他的呢?”

    袁弋躲不开她的追问,她只好颤抖着开口:“我能做什么,我改变不了什么,你瞧,我连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不可以。”

    “再过几日,太子、五殿下亲审……”文羡卿忽然幽幽地说了这样的话,“而姚青介,显然是在意太子殿下的……”

    袁弋不解,抬起湿润的眼睛仰面看向她。

    “你信命吗?”文羡卿忽的转身,又重复了一次。

    袁弋:“我……”

    她有些犹豫了……

    “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还能再坏到哪去呢?”

    文羡卿看向内院的方向,信璨这几日还卧病不起,文羡卿没有告诉他她去看了姚青介这件事,她怕他会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