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当鬼帝成为舔狗 > 钟恩公
    一张圆桌,上面摆了六菜一汤,并五双金边碗筷,黑雀族族长与其子少族长,宴请三位贵客。

    我左手边坐着钟炎,右手边坐着仲秋,面对此情此景,略有些恍惚。

    听少族长滔滔不绝地向我俩介绍,他们黑雀族的这位黑脸恩公,已在此地驻扎了五十年,特地前来传播先进种植技术,好叫绿山民众可以吃得饱睡得香,实属大功德一件。

    如今绿山中,漫山遍野都种着粮食,家家户户年年有余,过上了太平的好日子。

    族长听着,一边赞美一边抹眼泪。

    我没敢抬头迎接钟炎的目光,只顾扒菜吃,旁边的仲秋倒盯着他看了半天,不一会儿附耳过来,悄声问道:“他是不是......”

    我点点头,在心里道:你快别说了。

    仲秋若有所思地继续盯着他看,钟炎也以一种饱含深意的表情在我俩身上扫来扫去。

    不一会儿,仲秋再次附耳过来:“那你俩是不是......”

    我不晓得她要问什么,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装作没听见,继续往碗里夹菜。

    少族长见状,估计以为我是从哪里逃荒来的仙使,把面前的菜都往我这边推了推,眼中一片怜悯。

    行吧,就算是被当做饿死八百年的玩意儿,我也不想直视钟炎的眼睛。

    少族长年纪轻轻,倒是很能看破眼神中的深意,于是问道:“恩公,你与这位三清司来的仙使是故交?”

    钟炎闻言轻笑一声:“确实。”

    我嘴里塞满了菜,什么话也讲不出。

    紧接着,钟炎跟了一句:“数百年前,我们是过命的兄弟。”

    他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左右我们真的一并去宰了无形,也差点成为一对亡命鸳鸯,只是他这么称呼我,我心里不大是滋味。

    少族长也笑:“恩公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

    这只年轻的少族长若是知道我们这一对“兄弟”之间都发生过什么,怕是再也不能直视兄弟这个词。

    一顿丰盛的宴请过后,少族长把我领去了一栋木屋外。

    他向我诚恳地表达了歉意,说整个黑雀族上下,只有两间符合我们身份的客房,其中一间给了月仙姑姑,另一间里有一张足矣睡五个人的大床,但是里头已经住人了,我若不嫌弃,就先委屈着去睡吧。

    我倒不介意,反正我这样的人,向来就是沾枕头就睡,另一个贵客大约也打搅不到我。

    于是,我淡定地推开客房大门,看到了床上坐着的那个人。

    那个赤条条的,基本□□的,贵客。

    进门前,我忘了琢磨一件事,前来为他们绿山传播先进种子的人,能不能算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