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徐璐都没醒，而且身体越来越凉，郑喜子给她盖了好几层被子都不管用。
“她会没事的，对吧？”她担忧地问临肆。
她不知道她眼巴巴地看着人的样子有动人，只想让人把整个世界都捧给她。
临肆避开她的视线，目光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
她伤得很重，也许今晚，也许下一刻她就会死。
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少怜悯之心，就像人类不会可怜一只蚂蚁。
他走到女人身边，对郑喜子说：“你去厨房弄些热水过来。”
郑喜子二话不说，赶紧去了。
黑色的粘液自他指尖溢出，然后落到女人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最后顺着她的耳朵爬了进去。
他可以控制她，但那样总会被发现的，他所能做的，只有延缓她的死亡而已。
以后她会慢慢衰弱，身体逐渐出现异样，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郑喜子会慢慢接受她的死亡，并且觉得死亡是她唯一的解脱。
那个时候她应该不会太难过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郑喜子打了水过来，在临肆的指导下为徐璐擦拭身体，清理身上的脏污，整个做完她依旧没醒。
她有些绝望，可临肆却安慰她，让她耐心地再等等，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有转机。
她一向信任他，听他的话，闻言便坐在一边看着徐璐人事不知的样子发呆。
“你说，”她忽然开口，“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临肆在一边拿着一本书陪着她熬，闻言他翻页的手顿了顿，道：“等她醒来就知道了。”
郑喜子点点头，又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临肆身边：
“你在看什么书？”
她要做点什么，不然脑子总是胡思乱想。
地上很冷，她两只脚下意识互相摩挲着。
临肆瞥了一眼，将书的扉页递给她看，很大部头的一本书，关于外科学的。
屋子里有两面墙的书，他应该是个很好学的“人”。
想到这个郑喜子便觉得有点好笑：“你这算是临时抱佛脚吗？”
临肆没否认：“希望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