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晚，欧阳御啸没有受婚俗的限制，径直去了净心居住的小院。
他有许多话想问他，但是真正见到净心的时候，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你深夜造访，就是为了当着我的面发呆？”
净心看着面前呆愣着的人，不禁打趣道。
欧阳御啸回过神来，见着月色下，眉眼愈发柔和的人，忍不住伸手，触摸那柔软的脸庞。
净心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欧阳御啸。
他知道，欧阳御啸心中不踏实。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这几日，流言愈演愈烈，而且，他的身份已然曝光，只怕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
原本是想等在欧阳绿身上查到线索之后就悄悄离开的。
没想到这几日欧阳绿一直忙于筹备婚礼，他自己也奔赴在救治疫病的前线，二人竟一直没有时间碰面。
他看着欧阳御啸的脸，心里头有无数次想要告诉他，却又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真身是人身蛇尾从而厌恶他。
是而，他再次顿住。
二人相顾无言。
欧阳御啸看着眼前的人。
他很想问他，他到底是谁？
为何要选择跟自己成婚？
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不肯说，肯定还不到时候。
反正他现在跟自己在一起，以后有的是机会。
最后，他浅浅一笑。
“我来，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
沉默了许久，欧阳御啸终于开口。
净心以为对方是想问自己的身世，不免有些心慌。
不过，若是欧阳御啸真的问出口，他一定不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