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无意令你为难。」
「瑶瑶，这种事你会好奇，也是正常的吧。」杨腾顺像是喃喃自语般说完这句话，便深x1了一口气，彷佛终於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你说得没错，即使她没有明白说出来，我也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
「那麽……」我下意识握紧了手机，竭力不在话声里透露太多情绪，「你真的为了她，对那个孩子做了什麽吗？」
杨腾顺再次深x1一口气，呼x1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嗯。」他的嗓音极为低哑，且几不可闻，「我守在那个孩子的住处楼下，注意到她妈妈出去了，她被表姊接走，我跟了过去……接下来的事就不方便提了，抱歉。」
「我才要跟你说抱歉。」我感觉喉咙乾涩到近乎疼痛，即便用力吞咽口水，却仍觉如有火烧，「那麽杨大哥，如今回想起来，你会为自己这个举动感到後悔吗？」
杨腾顺再次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像是陷入了长考。
然而最後他却用笃定的口气回答我，「不会。虽然对我来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悲伤过往，但我并不後悔。」
我没能再听进後面杨腾顺说的任何一个字，草草找了藉口结束这通电话。
等着我的又是一个彻夜无眠的长夜，我毫无睡意，睁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sE由浓重的墨黑渐渐转为鱼肚白。
翌日，怡l姊的婆婆临时把光羽接过去家里玩，怡l姊便找我一起到她常去的咖啡厅喝下午茶，点了好几块口味不同的蛋糕分食，享受难得不被幼童打扰的悠闲时光。
「腾顺昨天从台中回来後，JiNg神好多了，也主动跟我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怡l姊神态轻松，「看样子果然是我多虑了。」
「是吗？那就好。」我淡淡回了句。
注意到我有些不对劲，怡l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小心观察我的脸sE，「瑶瑶，你怎麽了？气sE看起来好差，还有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
「嗯，有件事怎样都想不通，结果就失眠了。」
「是什麽事啊？你有烦恼吗？要不要跟我说说？」
「我真的可以说吗？」看了怡l姊一眼，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当然呀。」
闻言，我定定看向怡l姊写满担忧的眼睛。
「我在想，怡l姊为什麽非得这样看着杨大哥的脸sE生活不可？又为什麽非要把他对你的好，当作是一种天大的恩惠呢？你好像打从心底认定自己不够好、不值得被Ai，对於杨大哥愿意跟你结婚、给予你安稳的生活，你感激涕零。」
怡l姊似是没能立刻消化我说的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你口口声声宣称，杨大哥对你有多麽包容T贴，但你就连喝一杯葡萄酒都得偷偷m0m0，不敢让他知道；还有，你婆婆随便一句话就让你从此不敢再戴上喜欢的耳环。」我的语气渐渐转为激动，「再怎麽完美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丑陋面，杨大哥也不例外，他这个人没有你想像中那麽好，你根本没必要为了迎合杨大哥的喜好，抹煞真实的自己，扮演成他期待的样子，每一天都活得无b压抑。看着这样的你，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将来光羽长大，如果她跟你一样处处厌恶自己，总是委屈自己配合别人，你会怎麽想？你希望光羽以後像你这样活着吗？」
怡l姊大概从没想过会从我口中听到这麽严厉的批评，她嘴唇微微颤抖，满脸不可置信。
我对她受伤的神情视若无睹，迳自往下说。
「你说杨大哥觉得你很乖，是个好nV孩，所以才选择跟你结婚。我当时听了简直快吐了，那种说法对nV生来说根本就是一种侮辱，而你却视为对你最好的赞美，甚至引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