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到没有人的地方时，裴宣停下。
“我想和你谈谈”，他松开吴乐乐的手。
“还谈的不够吗？”吴乐乐抱着手臂看他，今天她刚打完枪，心情极好，难得有耐心，“你想说什么？”
“我们能和好的，对吗”，他不敢再说以前的事，只乞求地看向她。心脏像被大手攥紧，从未有过的期待和害怕，促使他又问一遍，“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对吧？”
听到这话，吴乐乐正了正神色，她探究地望向他，想要望到他内心深处。
他此刻低垂着睫毛，真挚地望着她，眼睛像破碎的星河，脆弱又美丽，像是十分后悔。
吴乐乐懂这个表情，以前在她吃醋闹脾气后，他做过很多次这个表情。她每次都被迷惑，然后原谅他。
她每次都以为他会真心的改。
可自从那次她听到，他酒醉后和朋友说出真心。说她占有欲太强，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已经很厌烦了。
要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他真的忍不了。
吴乐乐完全不记得她当时脸上是什么反应，窒息、呼吸不上去、大脑空白，她什么都不记得，只有愤恨和伤心涌上脑袋，脑子里的一根筋像是要断了。
她想，或许她妈妈当时也是这样。
她后面想通了，人心太复杂，就算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她还是看不透。
裴宣的这个表情欺骗性太大，以前她不敢不信，现在她不屑于信。
“你爱我吗？”
“啊”，裴宣愣了一下，眼神不自觉闪躲，心思百转千回，他体会着内心的感情。
今天她给自己的冲击确实很大，让他不受控制地想把她带出来，但要说爱的话。
这个话题太沉重，代表的太多，他不敢随意说出口。
“如果和我结婚后，你遇到你爱的人了，怎么办？”
裴宣的心像从百丈悬崖上下坠，想到那天和蒋文耀的谈话，他不安却又确信地问，“那天你都听到了？”
“嗯”，吴乐乐可有可无地点着头，又突然笑了一下，“全部听到了。”
他想辩解，辩解很多话是言不由衷，很多是词不达意，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那些话又确实出于他口，确实就是那个意思。
他很矛盾，他想说他的本意不是那样，但说出的话却又确实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