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合神情不变,眼神却没了温度,冷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平静道:“空口无凭,证据何在?

    “此等事孩儿不敢乱编,也怕是有心思的人乱作文章,故而方才将人留在了府里,等母亲一辨真相。此刻,那对妻夫就在偏厅。”白木汾道。

    “既然如此,便去瞧瞧。”白与合站起身,跟她一道出去。

    踏出门口的时候,招来管家吩咐道:“你去将主夫跟五少爷请到偏厅,有件事正好一块瞧瞧怎么处理。”

    “诶好。”白管家应下,见她如此急忙,斗胆问了句,“可是什么紧要事情?”

    “你去通报即可。”白与合未出声,白木汾帮腔道。

    白管家见当家的神色冷峻,不再多话,连忙领命而去。

    因着白木汾的吩咐,府里下人不敢怠慢,给陈实妻夫端来茶水与果干,让他们静候。

    这白府富丽堂皇,偏厅也装饰得雅致,进门便见山水屏风,隔去内里乾坤。进到里边便左右两边各摆着两张椅子与一正位,边上架子上摆着好些漂亮花瓶等物,陈实妻夫也不敢乱走动,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白木汾传信。

    陈何氏茶都要喝见底了,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小声问着:“你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方才草率,没有交代清楚。

    其实就一句话的功夫,搞得如此麻烦。小泽的姐姐把他们丢在这里就不管了,谁知道还要等多久。

    早听说高门大户规矩颇多,碰到急事可不就是耽误功夫。陈何氏心里觉着焦虑又有点不耐烦。

    “求人办事便是如此。”陈实也没办法,只好安抚他:“再耐心等等吧。”

    才说完,就听见有脚步声。

    陈何氏来了精神,站起身瞧着门口,白木汾走进来,笑道:“等久了吧。”

    “如何?”陈何氏关切询问。

    “五弟在来的路上,一会就到,你们可以问问他。”白木汾说完,见妻夫二人都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眼珠微转圈,如同唠家常一般试探道:“一直都好奇,安元是怎么认识五弟的?你们也知道,男儿脸皮薄,我们做姐姐的,也不好问太细。难得有机会寻证,也想多了解了解。”

    “我们家小元救过你弟弟呀!你不知道这事吗?”陈何氏问道,见对方一副“不太清楚”的神情还摇了摇头,为刷好感连忙补充道:“上次听她说,你爹不是还送了谢礼?礼物确实也是贵重了点。”

    安元把那一百两的银票收好没动,只是将茶叶给了陈家,他们不懂茶的人喝了都觉得味道蛮不错的。

    这会也不吝啬多帮安元说几句好话,“不过举手之劳,多双筷子的事情。”

    “爹可没把这事告诉我。如此看来,你们私下往来颇多啊?”白木汾笑道,话里有些阴阳怪气的味。

    陈实听着这语气觉着不大对劲,可一时半会却觉不出哪不对。

    陈何氏:“小两口相思情重,见面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们管不到的。还说呢,一开始我以为安元来找小泽了,没当回事。可两天不见人了,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