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晏九想要从病床上坐起身来,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晏薄言动作有些笨拙的从她身后拿起枕头,给她垫靠在腰间的位置。

    他向来都不曾服侍过其他人,所以动作特别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又扯动了晏九的伤口。

    “疼。”晏九捂着伤口,忍不住喊了一声疼。

    她最怕疼了!

    忍着不喊那是猪!

    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两眼泪汪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疼。

    晏薄言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尴尬地伸出手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尴尬的顿住。

    最终还是皱了皱眉,将手放在她毛茸茸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安慰道,“现在伤口没愈合所以有些疼,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沃日,站着说话不腰疼!

    只是有些疼吗?

    简直疼到没朋友!

    晏九疼到抽气,没过多久之后又睡了过去。

    晏薄言站在病床前,站了许久,眉心紧锁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南淑月听说自己儿子差点被袭击的事,忙不迭打电话过来询问。

    “我没事,只是之前生意场上的纠纷而已,晏九帮我挡了一刀。”晏薄言说到晏九二字,声音下意识放柔和,不似以前那么冷硬。

    “她帮你挡了一刀?”南淑月急忙问道,“没有伤到心脏吧?会不会对歌儿的手术有影响?”

    人心凉薄,晏九在南淑月眼中还真就只是一个人血馒头而已。

    知道她救了自己儿子,第一反应竟然是会不会影响到手术?

    晏薄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良久才回答道,“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就会痊愈,妈,我这边还有事情,就先挂了。”

    南淑月听说晏九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电话挂断之后。

    晏薄言只觉得心情有点乱。

    病床上的少女,那么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可是又那么勇敢,勇敢得几乎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如果换作之前的话,他对晏九的生死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家族和权利能够发展到如今这样庞大的地步,多多少少手头都不会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