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花香弥漫,滴滴晶莹的露珠顺着花瓣洒落,湿润了一小块黑土地。
花丛一阵抖动,惊飞无数蜜虫。
间接夹杂着它们暴躁的粗口。
“草!”一种植物。
“嗡嗡嗡?”
“神兽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螭吻熟练地拆开虫箱,将它们辛苦酿造的劳动成果一扫而空,饱餐一顿后,悠哉游哉地爬回夜的小屋。
徒留蜜虫们哀嚎遍野。
“嗡嗡……”
“畜牲啊……!”
“就没人管管这个土匪吗……”
兽神祭祀纵容土匪室友,她不管,没人敢替她管。最近土匪跟吹了气儿的皮球似的,饭量与体重与日俱增。惨遭打劫的可怜虫们快撑不住了。
他不止偷吃!还拆家!!
这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神兽啊??
当初建花海附近的小屋,夜就地取材选了竹子。二层小竹楼,夏凉冬冷,她也不用在此地过冬,夏天住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一楼大厅铺了一层竹编地毯,螭吻在门口的毛毡上打了个滚,确定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方踩上竹编地毯,顺着楼梯爬到二楼卧室。
卧室稍显简陋,一张孤零零的小床格外显眼。床头开了一扇窗,明媚的阳光跳跃,照亮夜熟睡的侧脸。螭吻大摇大摆爬上小床,挤到她身边。
夜平稳的呼吸声一顿,半睁着眼,顺从的支起头,任螭吻嘴巴一拱,推掉了碍眼的枕头。
他侧身弯成月牙,露出白白的肚皮让她躺下。
夜捏了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白肚皮,打趣道:“这是今天第几顿加餐了?”
螭吻一眨不眨盯着她,看起来呆呆的,尾巴尖却灵活地贴着她手腕摩挲,感受微凉的鳞甲一点点染上她的体温。
他越来越热,不舍的收紧又松开,一尾巴拍开半遮半掩的窗户,清风涌入房间,卷走了燥意,仅余令人昏昏欲睡的温暖。
螭吻闭眼小憩,不闹她了。
她工作繁重,采蜜队其他人负责监督蜜虫采蜜、背着虫箱赶路、处理蜜制品,最后的推销、售卖、与其他部落商人扯皮全是她的活儿。
夜慢慢酝酿睡意:“附近有个小部落想换我的蜜。他们部落的人会种甘木,树皮是紫的,剥开嚼里面的白芯,水又多又甜,你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