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蕤只是笑。
他不表态,乔葳心里还是虚的。
小蕤答应给他机会，不代表愿意跟他结婚。
回医院的路上，司小蕤态度自然,倒是乔葳不太对,不时侧头去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司小蕤很快发觉,“怎么了？”
“小蕤,结婚的事……”乔葳还是说了。
司小蕤挑了挑眉，“乔总，按照户口本上来看,我才二十二岁，你觉得结婚会不会太早了？”
乔葳蹙眉：“是倒是，但也有二十岁就结婚的……”
司小蕤收起玩笑心思，正经起来,“乔葳，我想好了，我们不结婚了。”
乔葳顿了下，悄悄垂下眼眸，情绪表达很内敛，“为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极淡。
司小蕤侧头看着他,眯眼笑起来，眼中似有散落的星光，“你还在病床上躺着时,我想了很多，我们……嗯，算是上辈子吧，我们上辈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会不会就是因为我太张扬了？”
这个问题，乔葳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往深了想，往细了想，那时候，司小蕤已经没了。
对面飞驰而来的汽车带走了他，自此天人永隔，乔葳每往深里想一分，就是拿个刀子往骨头上再刻进去几寸。
“我向你表白都要开直播的，我要全国人民陪你一起听着我说喜欢你，你开个会，我也要整个办公室的人看着我对你诉说爱意，太过占用公用资源，你还记得在公司大楼顶上撒钱吗？”
司小蕤嘴角便带着淡淡的笑，像是一瞬间回到了那时候，“底下围观的记者可真不少，哄抢人民币的人差点没造成踩踏事故。”
他垂下眼，“是我不懂收敛，是我太任性，恣意妄为。”
司小蕤两只手扶在方向盘上，一直注视着前方的两只眼睛里溢满柔光，“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谁也不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也不会给别人造成负担，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似的。”
到了一个红灯，他踩下刹车，缓缓停下来，终于转头看一眼乔葳。
粲然笑道：“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乔葳淡淡地“嗯”了声，“好。”
自此，两人再也没谈起结婚这个话题。
乔葳又在医院养了两个月才出院。
这些日子里，乔式的大梁由他父亲一肩扛起。
见到他回公司，简直要老泪纵横，二话不说摞了挑子，跑国外度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