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别的存在、不能有别的存在……

    少年浑身一颤,不知道想到什么,难堪地撇开头,避开对方的手。

    蛰君的手落空。

    张棉只觉得脖子僵硬,每上抬一寸,仿佛都能看见蛰君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耻,宛如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的ji女。

    是嫌他……脏吗?

    张棉恍惚想起那人压在自己身上的体温和热度,在最后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趴在他耳边将说着污言秽语,然后将那些东西s进他的身体里……

    是啊,他好脏。

    少年极力忍住泪水,可还是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又因为主人的倔强不肯落下去,唯独红红的鼻子最为明显。

    他猛地朝蛰君望过去,双眼因为激动而隐隐泛出红血丝,嗓音十分嘶哑:“你、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蛰君摸少年脑袋的手微顿,面庞依旧看不清楚,唯独坐在一旁的陨老暗自咂舌,一边喝茶一边继续看热闹。

    “哈哈哈——”

    原本沉寂的空气忽然被蛰君的笑声打断,他屈指弹了弹少年的脑袋,“我说过只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是不会舍弃你的,你要知道,我将命都系给了你。”

    这话说来不假,蛰君确实将性命系在了张棉身上,否则依照他现在的状况,迟早会消散得一干二净,但是张棉给他带来了新的“补给”,只要有棄源源不断供他受用,他会活很长很长时间。

    少年含着眼泪的眸子跃出亮光,他克制住自己的喜悦,直直仰起脑袋,用冷静平稳的嗓音保证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坚定且不容置疑。

    他知道对方是在利用自己,可心底诡异的依赖感却没有减少半分,甚至愈发浓烈,浓烈到时时刻刻都想呆在这人身边。

    蛰君坐着没动,过了良久,他抬手遮住张棉的眼睛。

    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干净,能够倒映出恶鬼丑陋的嘴脸。

    “以后别这样看我。”他说。

    ……

    陨老将张棉支出去拿热水,避讳的意思很明显,显然是和蛰君单独有话说。张棉不傻,他顺从地出去,什么也没有问,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才又端着水回去。

    古玩店里的东西都很陈旧,就连烧水的壶也一样,挂在墙上的仕女画弯着细长的眉眼朝他笑,张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低头匆匆走过去。

    店铺位于商业街末尾,四周并不是很热闹,但人也不少,按理来说应该是有客人的,可张棉来这里这么久了,至今一个客人也没有见到。

    他将水壶放在桌上。

    蛰君的余光瞥见少年手指上的戒指,本来在和老人说话,话锋却突然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