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放我走了?”郁休简直如遭雷劈,他在这天天无聊得要死,整日不是浇花就是种草,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柳和毓什么时候想通了肯把他给放走,到时候不管外面能不能生存下去,起码也比在玄羽山上日日担心会不会被认出来丧命来得好。

    可哪知道他在这边兴致勃勃的,可柳和毓却突然带回来这么一个噩耗,简直是不给郁休活路。

    “嗯。”柳和毓垂眼轻轻应了一声,稍微觉得有些别扭,可抬头偷偷瞄了郁休几眼,又觉得这人虽然长得和魔尊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但是眉眼中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时间久了,就连柳和毓也无法把他和魔尊联系起来。

    郁休哪里知道柳和毓心里这些百转千回,他现在只顾着自己伤心,哭丧着脸吸了吸鼻子,看也没看柳和毓一眼,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来发呆。

    “你怎么了?不高兴么?”柳和毓走到郁休面前,低头看着他的头顶,疑惑地问。

    “我可太高兴了。”郁休头也不抬阴阳怪气地说道:“反正还不是得顺着你的意,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柳和毓抿了抿嘴,直觉郁休应该是在生气,可是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思考了一下,决定顺着郁休的话说:“倒也不必事事都听我的,你可以有你自己的想法。”

    郁休对着地面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畏惧主角光环,他现在已经直接开骂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柳和毓突然想到这件重要的事。

    郁休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郁休。郁闷的郁,休克的休!”

    柳和毓挑眉,意外的居然还有些欣喜,“这么巧?你知道我叫……”

    “柳修,字和毓,河西纪氏遗孤,今年刚满十八岁。”郁休直接打断了他,没精打采地说道:“大柳哥你省省吧,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再说又不是一个xiu,有什么好巧合的。”

    “你都知道?”柳和毓有些意外,虽然从灭界山中叛逃出来之后,他的身世便已经不是秘密了,可他也万万没想到郁休居然能这么倒背如流。

    郁休吸吸鼻子,委屈地说道:“我倒宁愿我不知道。”要是没看那本书就好了,说不定他也不用死了。就算真的那么倒霉一样会英年早逝,也大概率会两眼一闭两腿一蹬,不用像现在这样闹心。

    “你什么意思?”柳和毓再直男,这下也听出郁休情绪不对了。

    郁休却没这个心情哄着他了,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惆怅地看着外面的天色,苦闷地说道:“天怎么还不黑,我好想睡觉啊……”要是睁开眼睛,发现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郁休说完便也不再理会柳和毓,起身寻到了自己晚上休息的软塌,默默合衣躺了上去,直接把被子拉上来蒙住了头。

    他在生气。柳和毓站在原地看着郁休的一系列动作,默默在心里下结论。

    可是柳和毓搞不明白郁休为什么要生气,不是喜欢么?听说以后都不用走了难道不应该高兴?柳和毓想不清楚,可是又拉不下来脸问,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之后也冷着脸离开了。

    可柳和毓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痛快,明明已经够照顾郁休情绪了,可他居然还要耍性子摆脸色,让柳和毓十分不舒服。

    郁休本来只是想躺着冷静一会,可也没想到居然真的一觉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先是坐起来迷糊了一会,然后才起床梳洗,等到收拾完了之后才发现柳和毓似乎一大早就出了门。

    若是之前,郁休还要好奇一下他大柳哥会去了哪里,可他现在对这个言而无信的人已经失望透了,柳和毓不在他反而乐得自在,不用违心去哄着柳和毓玩了。

    郁休收拾好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院子里看看那些降尘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