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都市>月落海棠 > 偷吃
    沈棠月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就继续喝水了。

    很快,累了一天的张羡予就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问道:“月儿吃饱就去休息吧,明日就可以见你外祖母了。”

    沈棠月睡了一天了,早就不困了,但还是进了马车。

    茯苓拿来了张帕子,给沈棠月擦了手脸,主仆两人就和衣躺在马车。茯苓和苦竹累了一天,自然是早早的睡着了。独留沈棠月一人睡不着,看着马车顶发呆。

    许是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沈棠月躺了没多会儿,就听见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沈棠月心想:为了减肥大计绝不吃东西,再看看自己纤细的手腕,觉得这个理由有些不成立。又想睡着就不饿了,可肚子偏偏响个不停。实在没办法,只能下去找刚刚吃剩的那半只烤兔。

    沈腾月小心翼翼的起来,没人扶着只能跳下马车,许是身子太弱,竟一下摔了个屁股墩。沈棠月吃痛的揉揉屁股。担心被别人发现,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几眼,见所有人都在睡觉,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拍拍屁股朝火堆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暗夜里,一双灼灼的眼睛正看着她。

    沈棠月跑到那边,见火堆早已熄灭,借着月光沈棠月很快的扒拉出那半只烤兔。拽下兔腿就大快朵颐起来,伸手撩起贴在脸上的碎发。

    萧卿宸因为天气热,张羡予等人几日没有洗澡了,不愿与他们一起睡觉,就自己在外面树下凉快。突然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原来是沈棠月半夜出来偷吃。萧卿宸是个习武之人,即使是在黑夜也是眼力极好,自然是可以看见沈棠月手上的灰尘沾了满脸。

    沈棠月很快就吃完了,又蹑手蹑脚的钻进了马车。

    第二天一大早,茯苓起来给沈棠月梳洗,见沈棠月一脸灰:“小姐,你脸怎么回事?全是灰尘。”

    苦竹给沈棠月梳头,说道:“小姐的头发里也都是灰尘。”

    沈棠月也心虚的说道:“许是这京城的晚上风沙大,吹了我一脸。”

    只有茯苓很是疑惑,昨日她和苦竹与小姐睡一辆车,怎么自己和苦竹没有。

    萧卿宸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心里只觉好笑,大夏朝女子以温婉端庄闻名,竟还有这样贪吃的姑娘,倒真是个小孩子。

    张羡予早上见火堆里早没了昨晚的兔子,也是一脸纳闷,只认为是小狐狸小野猫之类的昨晚偷吃了,就没有说什么。

    一行人收拾洗漱完,就开始赶路了。

    沈棠月许是吃了些东西,身体觉得有力气了许多。早上吹着凉爽的风,路两边竟是合欢花。沈棠月撩开布帘,新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微风吹来,合欢的香气拂过脸颊,舒服极了。

    张羡予不时回头,见沈棠月一直伸头在外面看,说道:“长姐,你别让月儿一直伸头,早晨的风还是凉的,仔细头疼。”

    张氏本不想拘着沈棠月的性子,听了张羡予的话又觉得沈棠月确实是不妥,就让沈棠月端端正正的在马车里坐好。

    沈棠月坐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趣。又开始看外面的花开得好,笑着要给张氏摘一枝子来玩,张氏自知拦不住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萧卿宸见张羡予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笑道:“她又不是个小孩子,你这样管着做什么?”

    张羡予头一扭,看了一眼又伸出头的沈棠月,担心的说道:“还叫我舅舅呢,怎么就不是个孩子。她从小日子不好过,我得多疼疼她。”

    萧卿宸从昨天看沈棠月就是从小娇惯的样子,反驳道:“你自小受的苦又少了,寒窗苦读数十载和那些白眼诡诈。她一个闺阁长大的女子能受多少苦?无非就是少了些漂亮衣裳首饰,和姐妹拌个嘴罢了。”

    说完也随着张羡予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见沈棠月正伸手够一枝花,随着手的抬起,袖子掉下去露出一段藕臂。碎发被微风吹起来,配上沈式认真的表情。萧卿宸也有些好奇沈棠月能否够到,沈棠月突然跳了一下,虽是没够到花,可还是与茯苓笑得烂漫。

    张羡予紧张的看着沈棠月摘花,见沈棠月笑也跟着笑了,调转马头回去看准了,一把扯下那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