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表情微妙,如实答道,“是一位黑衣少年带来的。他有一只白鹤。”
伍雪卉了然,第一时间想到了贺驹。
她回宗当晚,贺驹给她发了消息说是第二日回宗给她带一坛好酒。
当时因为打坏了江晗脑袋,一直没有回复贺驹。
这几日,贺驹没有给她回任何消息。即使是她在玉简里跟他说她要搬迁的事。
小孩脾气还是一直都没有变。生气就不爱理人。
伍雪卉也不想管他了,反正都成年了。她朝着江晗说道,“会喝酒吗?”
江晗眼眸微眨,修长的手把酒坛的盖子掀开,反问道,“阿卉想喝吗?”
如果酒坛盖子未开,伍雪卉可能还会说不想。
但此时花酒纯酿的味道浓郁芬香,由不得她拒绝。
“喝!”无人道喜的郁闷被酒味一扫而空。
在乔迁当日,能跟死对头痛饮一番,也是一件值得纪念的快事。
新房里,到处弥漫着酒香。
这坛酒的浓郁纯度是伍雪卉没想到的,像她如此海量的人,一般的酒是干不倒她的。
可今天的酒,不一般。
她喝倒了。
并且倒在了江晗怀里。
伍雪卉双颊坨红,眼神迷离,一头青丝散落,醉态百出。
此时,她正趴在江晗肩头,距离江晗极近,温热的气息扑撒在江晗脖颈,男人的耳根泛起了薄红。
“阿卉。”江晗拦住要摔倒在地的人。
伍雪卉傻傻一笑,主动凑近江晗,细细描摹江晗的眉眼,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喝了假酒。怎么我脑袋晕晕的?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女人,我没有醉。”
说完,伍雪卉要起身给江晗表演个天女散花和一剑劈山。
江晗赶紧搂住乱动的人,眼眸出奇地沉静。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伍雪卉第一次主动搂抱他。
他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