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不知,你要如何医治家弟这病?药材方面,我们会全力配合,只是我三弟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们希望你能给个让我们放心的答案。若能治愈,需要的诊金,我们也一定会尽力给予,他日若有需要,我们兄弟二人也必当赴汤蹈火,报此大恩。”

    慕景箖神色间忧虑不安,害怕眼前的小姑娘是夸口之言,也怕失去救治的机会。慕景笙抱拳对着苏月行了一礼,神色严肃郑重。

    苏月心头震撼了下,面对兄弟俩的郑重神色,她知道慕景笙两兄弟是认真的,看到慕家的兄弟情谊,不知为何有些羡慕,也对赵盈盈甘愿受伤也要做成这件事的决定,有了些许了然。

    “你们放心,我虽然年纪尚小,当行医治病的事,我不会乱说,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所言非虚,令弟的病我确实可以医治。”虽然对发誓的套路很无语,但苏月知道古人都吃这套,而且这会她也只能用发誓来保证。

    听到苏月郑重的回答,还对天发誓做了保证,慕景笙和慕景箖都放心了一些。

    赵盈盈再堂屋外听到事情已定,悄悄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回了房。

    “苏姑娘,那你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医治?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要什么药材?我们这就去买!”慕景箖这会已经紧张了起来,一股脑的问了一堆。

    “药材先不着急,令弟的病症从本根来看其实并不难治愈,只是我发现他体内积累了不少药毒,如今这药毒比他的病还要要命的多,用药之前,要先将他体内的药毒排尽才行,否则这先天之症无法治愈不说,恐怕他的命……”

    苏月神色认真的说道,不管是赵盈盈先前诊断的结果,还是她方才诊断的结果,都是如此,对此苏月心底疑惑不解。

    慕景筵的先天之症其实并不算严重,先天体弱的人不算少,大多是在娘胎里没有养好,或了怀胎时,母体受到危害而影响到孩子体格的,但孩子只要平安生下,后天好好调理几年依照慕景筵的情况是有很大机会治愈的。

    但不知为何慕景筵不仅没有调理好,更是令病症越发严重,甚至有性命之忧,导致病情积累到今日这般地步,如今他体内的药毒比他的病症还要命几分。

    听到苏月郑重的说明,慕景笙和慕景箖的心不禁提了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慕景筵的病根其实不严重,而吃药却是吃出了毒来,更是严重到这般地步。

    “苏姑娘,请你务必救治家弟,有什么需要,我们都会配合的。”慕景箖焦急道。

    对慕景筵的病,慕景箖一直是提在心上的,他与慕景筵只相差一岁,从小便一起读书识字,形影不离。这个弟弟是他一直陪伴的,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言,自从慕景筵病情加重,越发病弱后,慕景箖就再也没有一日开心过。

    慕景笙此刻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苏月,只要苏月提出要求,他立刻就能去做。

    慕景笙身为大哥,又比两个弟弟大了两三岁,从小便跟着父亲习武打猎,一直都谨记着父亲对他教导的长兄之责,更不要说两个小的从小便依赖他这个大哥,每每都跟在他身后黏糊糊的缠着他带他们玩耍。

    对两个弟弟他一直视作眼珠子般珍视爱护,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灾难,父亲打猎时遇难,母亲一病不起,最小的弟弟病危,二弟和他更是受了不可挽回的伤。

    而如今他心里的沉重更是有口不能言,现在有了希望,他就好像抓到了一束光,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点,他也不会放弃,只要能治愈慕景筵的病,哪怕再大的困难,他也不会畏惧退缩。

    看着慕景笙黝黑的眸子,苏月不知为何觉得那双眼眸里藏着无数沉重的情绪,刹那间又闪耀着光芒,那光芒明晃晃的让她觉得心酸。

    避开慕景笙目光,苏月定神道:“两位不必过于紧张,治病是严谨的事,需要慢慢来才是,我需要先给令弟施针几次,好让药毒排除,此后方能开方子调理。”

    慕景箖连忙道:“是,苏姑娘莫怪,我们也是关心则乱,你说怎么治疗就是,我们没有问题,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给家弟施针?”

    苏月轻松了些,谨慎道:“我今日本是想照看盈盈的,为了以防万一带了银针和一些药材,正好能用上,现在就可以施针,先给令弟排一次药毒。”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慕景箖说着就要往外走。

    苏月还未说完准备好的说辞,慕景箖已经只剩下背影了,慕景笙倒是沉稳的还在原地,看到苏月的样子,沉默中伸手邀请苏月一同前往西屋。哪怕看出苏月还有话没说完,但他也开不了口,只能出此下策,心里不免对急躁的弟弟有些无奈。

    苏月见此只能抬脚跟上,她也知道慕景笙的状况,确实不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