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她正襟危坐，只是笑了笑。
因为上了年纪，曾经再怎么积威在内，此刻也只是个慈祥的老爷爷。
“这几天和老四出去玩了？”老爷子手里抓了几颗棋子摆弄。
“啊？”温乔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问。
她这几天没有回来，而且没有和二老说一声，温乔吃不准老爷子是不是生气了。
但开口就认错终归不会是错事，“对不起爸爸，这几天在外面玩得太久了，没有跟您和妈妈说一声，是我们的错。”
老爷子没有抬头，让小葡萄走下一步，“真是出去玩了？”
温乔心里打鼓，生怕自己说的谎话一下子被戳穿了，这时小葡萄在老爷子身前伸了个小懒腰，奶声奶气道：“妈妈和爸爸去哪里玩了呀，怎么不带我呀？”
小萌娃语气里全是委屈。
温乔心道这孩子真是这辈子派来拯救她的救星，她笑道：“这不是走得着急么，下次爸爸妈妈再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萌娃很好糊弄，立马点头：“好呀。”
老爷子嘴角的笑让温乔总觉得心里发寒，听到对面说：“该你了。”
“哦。”温乔才拿起一颗棋子随便找了个地方走。
小葡萄大眼睛里全是兴奋，一个黑子落下，双面四子，温乔怎么走都是输。
“我终于赢了妈妈啦。”小葡萄高兴得爬起身，朝海兰因跑去，“奶奶，赢了，要奖励。”
海兰因正在看手里的书，鼻梁上架了副老花镜，听到小葡萄的声音，赶紧放下书，接住孩子。
“这么厉害呀？”
小葡萄小脸得意，“对呢。”
“想要什么奖励？”海兰因宠爱小葡萄，就算是小孙女要天上的星星，她这把老骨头也要想办法去摘给她。
“要想想......”小葡萄小手撑着小脸，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老爷子起身时，温乔正在收拾棋盘。
他说：“乔乔——”
“嗯？”温乔抬眸，正好与老爷子视线相撞，相比于她眼里的纯粹，老爷子的眼睛是久经官场的老练与沧桑，几乎是一瞬，温乔就别开了视线。
随后，是老人的叹息和拄着拐杖离开的声音。
温乔心跳加速，她有种认知，就是老爷子已经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