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弯月悬挂在空中。

    姜栖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坐在石床上,看着铁窗外面的明月,从来没想过她这辈子会出现在异国他乡的地牢。

    心里说不出来感觉,伤感,难过,恐惧,迷茫...都有,但更多的是幸运,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她一定要活下去。

    姜栖已经在地牢里待了七八个小时,除了早晨吃的那碗木瓜顿牛奶,午饭,晚饭一口也没吃,初春的夜里还有些凉,现在姜栖真真切切的体会不把极寒交迫。

    “吱,吱...”一只灰扑扑的老鼠从姜栖脚前肆无忌惮窜了过去,又窜回来,一点也看不出害怕人的模样。

    姜栖吓得跳了起来,坐到时间太久,脚一僵,重心不稳的往一侧倒去。

    姜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被横生的一只手给拎了过去,姜栖大惊,身子一软,身后幽幽飘来一阵熟悉的味道,被人携在了怀里。

    “公主可当心。”

    幽幽冷冷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一如那天晚上在她头顶传来,说要拿她做画布般的漫不经心,吓得姜栖反手推开男人,一个机灵差点跪到地上,又被男人拉到了怀中,瞪大的杏眼之中满满都是不掩饰的惊恐。

    之前对这个女人匆匆一眼,亚格桑斯只大概记到姜栖的长相,现下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女子确是长了一张好面皮。

    不同于大多国家女人明媚深邃,风情婉转,而是五官精致,像出自艺术家手中的娃娃。

    眉目之间略显稚嫩了几分,但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确都惹人动心,果然人间尤物一般,怪不得那叫莫柏的男人在王宫中也敢乱来!

    手中的腰肢柔软纤细,只一手便已全全圈住,甚至还多出少许空隙,鼻息之间是女人身上散出的奶香,皮肤细滑如牛乳,脖颈处直至胸口的肌肤被黑色的长裙衬得更加温香软玉,小巧耳垂处悠悠晃晃两片水晶耳坠,勾的人心痒痒。

    “使...使者,来着有事?”

    平平仄仄,温软的声音带着几许颤抖,漾漾的飘进耳中,比白日清晰了几分,却多了几分朦胧。

    “想来,公主将衣服落到假山中,被人猜忌,害公主入狱,责任全在我,过来看看公主还可安好。”

    亚格桑斯慢条斯理的放开姜栖,单手拂于身后,垂目将地牢中的情况打量一番。

    石壁,石窗,大不的铁窗,偶尔有几只不知死活的老鼠在周围蹦哒,看来和他了解的差不多,果然是个不人喜欢的小家伙,堂堂一公主,混成这样,也怪落破!

    “安,安好,多谢使者记挂,也不关使者的事,没有衣服,也...”

    姜栖垂着脑袋疙疙瘩瘩的回着话,差点咬到舌头,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心里可乱了,没有注意,没有办法...

    “也是,怎样都会找到公主。”亚格桑斯视线微动,在姜栖垂首露出的纤细脖颈处顿了顿,没在往下,随后便是若无其事的挪了开去。

    “使者,这是什么意思?”姜栖睁大眼,抬头看向亚格桑斯,冷汗直冒,只听得耳际边老鼠发出“吱吱”的声音,混沌的脑袋一下回了神,忍住心中的惧意,大胆问道。

    “公主觉得是什么意思?”亚格桑斯顿了顿,“公主还记得王宫西南方宫殿中偏西的大树。”

    姜栖扶额,看来亚格桑斯他全都知道,她提着裙摆往后退了退,她不明白亚格桑斯为何要找她,带着什么目的。

    “使者有什么目的?”姜栖只闻到身前一阵冷香气,控制哆嗦的身子,抬头眼神飘忽的看着男人的双眼,只见身前的人贴的极近,那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面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