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满眼都是火。
有人漫不经心的从床上离开,推开窗看到空气里一层一层的热浪。
门外守着人,见他开窗立刻报告道:“父亲,她们果然放火了。”
一阵掩不住的笑声,守卫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朝房间里看上一眼,只听父亲问道:“常山呢?”
“常山哥去隔火带了。”
“让他回来。”父亲摇头:“别把贵客吓跑了。”
守卫有些发楞,他讷讷的说:“可是父亲,火挺大的,不用防火带会烧到内院。”
父亲拍了拍他的肩,指甲有意无意的扫过颈侧,寒意立刻从背脊爬了上去,他立刻大声道:“明白了,我这就去!”
“回来。”父亲眉眼含笑:“明白什么了你就明白?”
他有一头长发,五官阴柔,眉目撩人,从这张脸上无法读出岁月的痕迹,哪怕那种美透过扑满粉的肌肤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癫狂,狭长的眸子里有诡异的兴致,人们第一眼见到还是会被一种魔性的感觉所抓住,又是厌恶又是渴望,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诱发出的欲念和恶,单薄的里衣敞开露出大片□□的肌肤,上面有无数欢愉的痕迹,守卫咽了口口水,心里全是说不出的恶毒又下流的想象。
“让山儿放她们再进来些。”他斜靠在门上,似乎看透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
“你从暗道去外院。”
手指从胸口往上爬,爬到心口,爬到吞咽的喉间,薄薄的肌肤下就是血管,只要稍微用力,按理说是应该害怕的,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拉扯到他的身上,只是看着就好像躁动起来,心里闷着火,似乎都能听见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去外院再放一把火。“
父亲靠到他耳边,他侧身好让守卫能看间房里的一切。
“然后你就能回来一起。“
点燃了,冲天的火焰。
而雨里。
两个人在对峙。
说是对峙并不准确,其中一方太过弱小是不能形成对峙氛围的她们只能说是僵持,张阿狗死死的攥着凌归雁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后者也不知出于什么理由而没有挣脱,只是抿着唇摇头,缠得久了,才慢慢逼出一句。
“为什么?“
任谁看来张阿狗都没有理由要反抗父亲,他备受宠爱,如果成事更是能一飞冲天,而背叛?对方神通广大到连归雁刀也能制衡住,做这种事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阿狗却没有心思和她解释这些,无力感从身体里涌出来,过去的几天她疲惫极了,手上几乎要抓不住,可凌归雁依然是拒绝,一股愤怒和憎恨烧起来。
怎么偏偏就是你们这种人强呢?
偏偏就是最下作的最艳丽,最冷漠的最强悍,最无耻的最安逸,最伪善的最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