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想打死他的冲动都有了:“江蔚,我郑重地告诉你,首先,当着你叔叔的面,麻烦你跟我说话尊重点,最起码也要叫我一声小婶,不要让我顾晚看不上你们江家的家教;其次,不要跟我说什么大学时的交情,我跟你以前没什么交情,以后也不打算有,你就按照普通人家那样,把我当成一名普通长辈对待即可。最后,在你的订婚典礼上,不去欢迎宾客,使得宾主尽欢,反而来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真是太幼稚了。有时间,好好地跟着你叔叔学习学习,不要骄傲自满。”

    顾晚说完这些,并不打算再与他纠缠下去,她对着江砚说道:“阿砚,我有些累了,我们去室内坐下来吧。”

    江砚牵着顾晚的手走了进去,走前面无表情地看了江蔚一眼。

    江蔚也知道自己今天冲动了,让江砚给记恨上了。顾晚倒是有些小兴奋,内心在想,就自己刚才这一顿操作,简直酷毙了有没有。虽然江蔚想当着我老公的面策反我绿他,但是我不接招,反而把你给重伤一顿,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顾晚现在还不知道,江蔚已经登上了江砚的小本本,成功地为自己的作死道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如果顾晚知道了,肯定高兴地跳起来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那边的江蔚被顾晚说的有急又忿,等到服务员找到他的时候,被他面色狰狞的脸吓了一大跳。

    那边的顾晚到了室内,双手撑着脸:“阿砚,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你高兴吗,我没骗你的,说了改过自新就一定改过自新,绝对不会再犯,所以,阿砚,你该相信我了吧,我一定会对你忠诚的。”

    江砚眼睛看着顾晚,沉默地看着她,但并未说话。

    片刻,江砚说道:“我要你保证,永远陪在我身边。这样,我就相信你的忠诚。”

    顾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小病娇说的永远就一定是永远,哪怕死了也会被制作成标本也要陪在他身边。这种爱,是自己真的能够接受的吗?江砚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待在他身边一辈子我能做到吗?

    “阿砚,我……”

    “嘘,顾晚,想好再说。说了就没有改口的机会了。”江砚死死地看着顾晚。

    顾晚被他看得额角的汗都要流下来了,神经高度紧张,仿佛被蛇盯住了一样。这时,江砚的手抚摸着顾晚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好像蛇心子在上面攀爬。然后,江砚抬手将顾晚鬓间的一缕碎发扶至耳后,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可顾晚觉得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一般。

    这时的江砚还在等顾晚的回答,顾晚想说不能,但是她怕刚说完就被反派掐死。可是要让她说好,这不是挑战人类极限吗?

    幸好,这时主持人拿着麦克风上场了,“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朋友们,阳光明媚,歌声飞扬,欢声笑语,天降吉祥。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非常荣幸在这里见证江蔚先生和顾宁小姐的订婚仪式,让我们共同见证和分享这对新人的喜悦,度过一个非常幸福而难忘的快乐日子。”主持人说完,等待了一会儿,接着台下掌声轰动。

    顾晚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着订婚典礼的流程,听着主持人的开场白,可是脑子一直在高速运转,她知道江砚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问题,这也意味着她是一定要回答的。她在想该如何回答不仅能让江砚满意,还能让自己不对自己的未来那么恐惧。

    江砚眼神一直注视在顾晚身上,看着她的脸又绯红到苍白,接着又变成正常,这一系列的变化可比台上的无聊流程有趣多了。

    顾晚能感受他的眼神变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眼神缠绵在她身上,逐渐变得越来越不正常,江砚眼眸幽暗,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顾晚真的觉得有点忍受不了了,“阿砚,你别看我了好不好,我们是来参加仪式的,你这样外人要是看见了该说你行为不端了,会说这些都是我迷惑的。让你连参加自己亲侄子的仪式都心不在焉,心思都在我身上了。阿砚,我不想别人这么想我。”

    江砚慵懒地说道:“这有何妨,你要是介意,谁在背后嚼你的舌根,我摘了他的舌头,这样他就说不出话了,可好?”

    顾晚吓得脸色苍白,江砚在她面前连遮掩都不屑了:“阿砚,你在开玩笑的是吧,你别这样,你别吓我,我害怕。”

    江砚仿佛刚才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就简单的一句话,好像平时说的吃饭喝水一样。乖乖,反派的黑化程度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从他这平常的一句话中可以看出这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说的话,我还敢反驳吗?妈妈呀,她是怎么进入这个世界里的,自己平时不说是绝对的大好人,但是也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不仅是杀人不眨眼的反派大大,还是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啊。

    你说他要是白天看我不爽,晚上我在睡梦中他就可以干掉我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自己这个小可爱了。

    江砚拉着顾晚的手:“阿晚,你害怕什么,我是不会这么对付你的。你可是我现如今最喜欢的人呢,我哪舍得这么伤害你呢。”

    顾晚的手指被江砚反复摸了一个遍,她十指葱白,肌肤胜雪,被江砚略显粗糙的大手包裹,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