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二人上楼歇息。

    清妧乖乖在房间门口跟容泽道别,然后进了她的房间。放下东西,又梳洗过一番后,清妧拿出那支落情簪。

    容泽的那片花瓣一路上越来越粉,代表容泽确实每一日都对她更加情深,只是始终没到月老为她演示过的深粉。

    大概,还是要走到最后一步,才能彻底变色吧。

    毕竟情与欲,从来都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情已经这么深了,她就不信容泽对她没有欲。

    于是容泽洗完澡后,一掀被子便看到了仅着贴身绸衣的清妧。她柔顺的发丝尽数垂下,雪白肌肤透过宽松的领口隐约可见,昭示着这具身躯的美好和诱惑。

    清妧如同魅惑人心的水妖般抬起头,情意绵绵地喊:“师叔……”

    “叔”字还没说完,她就被人用被子整个包了起来,连头都不露。

    于是情意绵绵的后半句变成了:“你做什么!”

    容泽的声音隔着一层被子传来,更显得冷漠遥远:“我还没问你做什么,不是说回自己房间睡吗?”

    清妧恼羞成怒,怒了之后,原本的心虚讨好也变成了理直气壮。

    “我就想跟你一起睡!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不管听了多少次,清妧的“喜欢你”还是对容泽有致命作用。

    尽管她这小孩耍赖般的不讲理让他有些头疼。

    他轻叹一声,将被子稍稍往下拉了拉,露出清妧气呼呼的小脸蛋,然后才连人带被搂入怀中。

    “你今晚就在这睡,若是不愿独自入睡,那看你睡着后,我再走好不好?”

    听前半句,清妧还以为容泽终于不矫情了,结果根本没变,不由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睡,你对我……没想法?!!”

    说到最后,她面容震惊,看容泽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负心汉。

    容泽:“……”

    “还是……”清妧上上下下打量着容泽,“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容泽:“……”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微妙:“你觉得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清妧被这目光冰得瑟缩了一下,像小鹌鹑一样往被子里缩了缩——你的难言之隐,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个无辜的小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