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回到慈庆宫的何姝只要一想起那些老头儿吃了瘪的样子,就忍不住狂笑。“太有意思……”

    还没笑够,进殿一眼看见邓酌。

    那是一张正酝酿暴风骤雨的脸,她赶紧把后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完了,浪过头了。

    “你们都出去。”邓酌在这种表情下,用如此平静口吻说话,着实叫人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又把人支开了。

    每次支开人的时候,他们的主仆位置就变了。

    何姝不知他打算干什么,心里惴惴不安。

    殿内的映雪和几个伺候的小宫女纷纷退下。

    何姝很害怕,一把抓住还没走的李长庆,委屈巴巴的求助,小声嘟囔,“别走……”

    李长庆也为难,看着之前为他求情的何姝,再瞧瞧那恐怖的邓酌,“太后放心吧,厂公只是有机密之事与太后商议。小的在,不太方便……”

    说罢,他趁何姝松懈的时候,一溜烟跑掉了。

    何姝尽量贴边儿站着试图与邓酌保持最大的距离。

    “呵呵,邓厂公果然料事如神。要不是你给哀家那张字条,哀家还真不,不知道……,怎么……”

    何姝说话时,邓酌冷着一张脸逐渐靠近,吓得她支支吾吾,最后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满脑子只在想,他要干嘛?拔掉我的指甲让我长记性?还是砍掉我的手指?或者干脆扼住我的脖子掐死我?……

    邓酌来到她面前,将她堵在墙角,居高临下,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凝视她。

    何姝紧张到不能自已,胸口不断起伏。

    “我我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何姝认怂的话还没说出口,邓酌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举了起来,看着她的手指,“怎么弄破了?”

    嗯?

    何姝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手指上竟然破了个口子。

    “哦,……许是方才没留意,在哪儿划破的吧。”

    何姝的声音因为紧张显得有点颤抖,邓酌垂眼轻扫。看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和胀得绯红的脸颊,方才的气愤似乎平息了一些。

    就这点胆量,还要出宫去?

    他牵着她有伤的手,坐到坐榻上,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瓶外伤药,和一卷纱布,开始替她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