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陆行后退两步,指着她,不可置信,面部肌肉痉挛着颤抖。

    无奈地扫了眼一边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的白棠,季星月轻叹。

    “陆少爷,人要脸,树要皮。”

    她揉揉额头。

    “做个人吧。”

    陆行被她给气得半身不遂,疑似中风,保镖一拥而上,不顾他的挣扎,把人给架走了。

    “吃螃蟹吗?”

    一群人闹闹腾腾地走了。

    重新捡了双干净的一次性手套,季星月问。

    当然想吃啊!

    但是,当白棠低头。

    她看了看碟子里的虾肉。

    再看看季星月手边堆成山的虾壳。

    她轻轻吞了下口水。平生头一次,隐约有点儿作为小废物的惭愧。

    “不用啦,谢谢姐姐。”

    瞥她一眼,季星月没再问,从海盘中夹了两只熟透的大闸蟹,自顾自地剥。

    方才气走了陆行,四下便寂静非常,如临大敌。有人盯着这桌窃窃私语,又碍于白棠的面子,不敢直接过来找麻烦。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白棠摸摸鼻子。

    “姐姐,你说,”她斟酌片刻,小心翼翼道,“我们在这边吃着他家的东西,还骂了他,...是不是不太好?”

    季星月有些好笑,看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敲螃蟹。

    “我不想来的。但他一定要威胁我,我就只能来了。”

    她说,“这就叫自作孽。不关我们的事。”

    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