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易瑾才明白他的来意。

    易敏因为处处低于她,闷闷不乐,燕习见了心疼不已,来兴师问罪。

    眼里划过一抹滑稽笑意:“她怎么不从自己脑子里找找原因?”

    “你!”言已至此,燕习觉得自己已经态度够好了,“你变得真恶毒。”

    门外传来脚步声,厕所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你有什么脸说我?”易瑾压低声音,语气彻底冷下来,“燕习,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来找我,否则对你不客气。”

    挂断电话,易瑾呼了一口气,这种人就像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还能把人恶心得够呛。

    平复心情,整理好表情后她推门出去,门边上站了个人。

    他正在打电话,头低着,充满力量感的颈部线条延伸至衣领,手臂微微曲起,肌肉明显,见她出来,往旁边迈了步让出路来。

    过了几分钟,戚辞冬将电话挂断。

    “怎么,偷听?”易瑾笑了笑,“如果是你,我又不介意开免提。”

    反正她的这些事,戚辞冬了如指掌。

    “……”戚辞冬抬了抬眼皮,“不是。”

    易瑾:行吧,死不承认。

    打电话都跑到厕所门口了,还在这插葱装蒜。

    易瑾越过他往外走,边问道:“我的礼物呢?”

    “你不开心。”戚辞冬唇边的弧度消失,收敛笑意,眸子微暗,一字一句地说:“要我帮你吗?”

    他这话语气很重,直线下沉,一个字一个字地想凿进易瑾心里,恨不得扳开她心。

    但易瑾听不出,她开了玩笑:“你自己

    都说过,让商人帮忙代价可重了,我可不敢。”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少女肤白赛雪,已经换回了日常服装,只是那裙摆特别短,两条纤细修长的腿骨肉均匀。

    戚辞冬一闭眼,就能想起。

    昏暗的教学楼角落,只穿了吊带衫的女人皮肤白的晃眼。她带着眼尾泛红,笑起来,舌尖探出来飞快地舔了舔唇,带着水光一片,这种不自觉的撩人最要命。

    得意地模样像极了偷了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