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

    “咳咳咳……呕。”咳声撕心裂肺,比刚才大了一倍不止,宛如病入膏肓,今晚就要去了。

    戚母终于抬头,眼睛打量了好一会,牵起嘴角:“让让感冒了?要不要……”

    戚让气若游丝,心虚打断道:“可能吧,我不用吃药。”

    期中考试后他去外面打了桌球,一个礼拜都没回家,可现在戚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瞅,戚母正用叉子吃着水果沙拉,而平日里手上总是闪瞎他眼睛的钻戒,不见了。

    那可是戚母最爱的首饰,去哪都要带着,还说将来要传给未来儿媳妇……去哪了?

    他好奇,心里羽毛挠似的。

    回过神来,戚母目光关切,戚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哦,不吃药啊。”

    “那你回房间盖被子闷一晚上汗去,别传染给我们了。”戚母低头,又给沙拉碗里加了点蛋黄酱。

    几秒后她哂了声:“出去鬼混一礼拜,居然还知道怎么回家,也是稀奇。”

    戚让:你的爱是假的,对吗?

    被戳穿,戚让脸上绯红一片,他生来死要面子得紧,既然装了病,那他就要装到底,他继续虚弱地咳了几声,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妈,你那宝贝戒指呢?”

    “哦。”戚母终于来了兴致,“送给乖乖瑾了。”

    她不动声色瞟过戚辞冬,弯唇笑了笑:“你哥送我了个小岛,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

    可不是嘛。

    戚母本就喜欢易瑾得紧,想着认她为干女儿,现在倒不用了,有人急了,她还白得了座岛。

    几秒后,戚让声调拔高:“什么?”

    这里面每个字他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哥送了岛,妈就把戒指送给易瑾了?不是说那是给儿媳妇的吗?这什么意思?

    半晌,戚让用他那指甲盖大的脑子想明白了里面的弯弯门道,哽咽一声,颤巍巍地走上楼,半路中央还摔了一跤,又坚强地爬起来。

    他没有岛也没有钱。

    什么都没有,他的青春,他的爱,如残花碾落成泥,无人在意。

    戚家都是喜欢把话说开的人,也就戚辞冬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