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没有学校了。”
“所以我想申请一下私人解惑时间，我知道泽维尔教授不会拒绝一位好学的学生吧~”爱丽丝语气哀求地说。
查尔斯窝在沙发里，可以承认这个沙发很柔软，爱丽丝也很喜欢窝进去，但身为礼仪得体的客人，不允许她这么做。
“这里没有教授，事实上我也教不了你什么。”
“但是你不能否认你下来见我了。”爱丽丝试着学网络上甜美女生那般的笑容。这样笑真累人，爱丽丝腹诽。
“我只是好奇，一个不远万里从英国过来的女大学生会问什么样的问题。可很明显，你在说谎。”
爱丽丝从背包里取出一沓论文，随后眨眨眼略显无辜得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撒谎呢？我能感觉出来你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大，难道说，你以前见过我？”
她继续笑着，她知道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查尔斯不会主动拆穿她。不过她不清楚查尔斯在她空间里到底遭遇了什么，才让他对她的意见这么大。这不是什么好的开端，明明他们在茶薄荷的房间那次见面还算得上友好。
“什么问题？”查尔斯妥协，他不打算和爱丽丝继续扯些没用的东西。
“大脑，”爱丽丝指指自己的脑袋，“我想知道，大脑如果脱离人控制，该怎么办。”
查尔斯沉默地看着她，直到爱丽丝的脸快要笑僵时才开口，“如果我没记错，我曾经只是个基因变异学教授。”
“可是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大脑不是吗？”
“比我更了解大脑的人有很多，如果你仅仅只是问这个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我解答不了你的问题。”查尔斯觉得有些好笑。
拿着论文的手一顿，事实上爱丽丝看不到查尔斯的任何信息。她起初以为能力失效了，当她看向汉克时，依旧可以看到宛如弹幕的内心活动。被人这么直白的拒绝，爱丽丝也不尴尬，她歪歪头，“好吧，换一个问题，当一个人体内多了另一个人的脱氧核糖核酸，那么这个人和那个提供DNA的人是否有血缘关系。”
“本质上来说不会。”查尔斯一愣，说道，“但如果是这个人接受了骨髓移植，那么新的骨髓所造的血液会有其他人的DNA。这个人体内就有两组不同的DNA，而这种情况一般分布在是不同的器官上。”
“但会影响到自身的基因对吗。”她带着诱导性继续问。
“是的，比如注射血清。经过特殊处理过的脱氧核糖核酸与自身的发生反应，会出现变异的情况。但现在来看只是少数，需要大量的临床试验......”查尔斯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他注视着爱丽丝。
“人工变种人，是可以这么叫吧。”爱丽丝回视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查尔斯察觉到爱丽丝问题里的深意。他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拿着杯子靠在吧台上，说：“你应该去找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哦，人们更喜欢叫他的简称，神盾局。”
“你可能很久都没有上网看新闻了，现在已经没有神盾局。”
“所以你来找到这里？”
爱丽丝心中大骇，这个人比想象中还要难说话。说好的温润有礼的圣父呢，爱丽丝怀疑市面上流传的那些名单信息都是假的。她咬咬嘴唇，手掐了下大腿，立刻流下两行清泪。她抽泣着，“我不知道，onX太可怕了......我真的好害怕......”
水杯顺水放在吧台上，查尔斯扶着头叹了口气。女人的眼泪是一种麻烦的东西，即使查尔斯知道爱丽丝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在演戏。汉克瞄了一眼这边的情况，看着哭得愈加撕心裂肺的爱丽丝以及一旁不做言语的查尔斯，再次感叹现在的查尔斯的孤僻冷漠。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敲响，汉克望了一眼查尔斯，飞快地去开门。
“我觉得你们应该安装一个门铃监视器。”爱丽丝哭着还不忘给查尔斯提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