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河穿好羽绒服,准备出去买点感冒药。谁知刚打开门,一个娇柔美艳的雌灵就扑到了他的身上,浓烈的香味也扑鼻而来。

    “你你你,你是?!”

    “对,就是我,惊不惊喜?”

    雌灵伸手去勾林星河的下巴,被林星河避开,还气咻咻地翻了个白眼。她不请自入,落座时雪白的大腿从开叉的红裙下摆里露了出来,遮眼都赶不上趟。

    她手里拿着把黑伞,猫眼石一样的红色指甲轻轻叩击在伞柄上,见林星河好奇,便忽地翻转伞身,叫那伞柄勾住了林星河的小腿。林星河一个趔趄,险些跌到她身上,她就咯咯直笑,嫌林星河下盘不够稳。

    林星河说:“这位女士,我们也不是很熟,开这种玩笑不合适。”

    “不是很熟?你跟我不熟,我跟你熟还不行么?你救了我的命,我来报恩呢。”

    “报恩?”林星河略一打量,想起来了,是落水的那个灵。现在再看,五官轮廓虽然阴柔了许多,但眉眼隐约还有做雄灵时的影子,粉擦得很厚,应该是为了遮掩先前被打出来的伤。

    雌灵说:“你看以身相许怎么样?听说妖精都是这样报恩的,我比妖精强一点,在上在下都可以。”

    “你可以,他不行,”老子不悦挡在林星河面前,说,“我家林弟阳气有限,哪儿喂得饱你,趁天没黑找下家去吧。”

    雌灵说:“这位哥哥可真幽默,我要吸阳气也吸你这种身强体壮的,不会找他这种小面瓜。报恩,报恩懂么?”

    老子不悦问林星河:“你什么时候救了她的命?也太不警醒了,有句话叫救了个狐狸惹一身骚,怎么什么灵都敢接触呢。”

    雌灵当即板了脸,“你说谁骚?”

    老子不悦嗤了一声,凑到她跟前,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告诉你,找错了对象。”

    雌灵也压低声音说:“我打什么主意你怕是没猜准,但你打什么主意,我现在知道了哦。”

    这两个灵,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妖冶美艳,对峙起来竟然有那么一点赏心悦目的意思。林星河傻站在旁边,都不知道该先劝谁住口,毕竟也听不清楚他们在嘀咕什么。

    之后老子不悦走了回来,莫名其妙地把林星河那已经拉到顶端的拉链又往上扯了扯,硬是把拉链锁给扯掉了。即便这样也不满意,又拿了条浴巾,作势要往他的脖子上缠。

    林星河被弄得哭笑不得,捂着脖子不让碰,“这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先把拉链锁还给我?”

    老子不悦说:“林弟,你真不记得她是谁?她可说你跟她一起度过夜,连你腺体下面有颗小红痣都知道。”

    林星河当场呆住了,“腺体?”腺体在哪里,他不敢问,但看老子不悦的反应,应该是在脖子上,便下意识伸手去摸。

    他这一动作,领口松了些,气息发散得更严重了。老子不悦微微屏住呼吸,雌灵则故意深吸了一口,说:“就是这个气味,可真是陶醉啊,让我忍不住怀念那天晚上的良宵美景。”

    林星河的脸色唰地红了,心想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真的?被一个雄灵逼婚就算了,现在还要替原主还风流债?

    他乱了,迫切需要验证雌灵的话是真是假,再三思量,觉得还是让小灵奴来检查更妥帖些,便一把揪住小灵奴的衣裳,说:“你跟我来!”

    段君屹原本倚靠在窗口观望,就这么被他拉进了卫生间,又见他毫无防备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口,把雪白的后颈露了出来,说:“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有小红痣?”

    段君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