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被画上了句号，在温庭心里盘旋了几周之后，又快速地消失。
温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何擎青倒是表现得很正常，温庭不提，他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太正常了，让温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们餐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何擎青笑着和温庭说话，温庭一边听着，更多的心思放在看着何擎青上。
他在笑。
但是并没有那么开心的感觉。
这一次的约会明明很顺利的样子，却还没有上一次来的……顺心。
“为什么？”温庭问。
何擎青原本说的话停了下来，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什么为什么？”
“你不开心。”温庭说。
男人烟灰蓝的眸子注视着何擎青，那种忧郁的水雾再次蔓延上来，让何擎青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他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他有千百种借口可以糊弄过去，相信温庭就算是识破了也不会当场揭穿，但是这一刻，他选择说真话。“李思圆说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怎么会是唯一呢？”
温庭不论是地位、财势、相貌、人品、性格，无一不是顶尖中的顶尖，真的要选择多了去，谁也不应该会成为他的“唯一”。
温庭的目光锁定在何擎青身上，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然而此时此刻，温庭说：“你就是唯一。”
何擎青直愣愣地看着温庭的眼睛，男人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唯一。
何擎青翻来覆去地想。
这个词对他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很早以前，温庭就发现，何擎青和这个世界仿佛隔着一层膜。
透明的膜若隐若现，只有在很偶尔的时候，比如现在，才会展现它的存在感。
这层膜阻止了何擎青和别人的来往，如今他也阻碍了温庭跟何擎青的来往。
温庭尝试过隔着膜跟何擎青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