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强忍着恶心，吃完了唐棠的梅花糕。
“你……”唐棠声音很轻。
林慕白无辜道：“怎么了？”
唐棠眼睛眨巴了一下，嫌弃地指了指他的嘴角：“吃东西都吃不干净。”
林慕白羞郝一笑，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角，动作颇为笨拙。
越擦越脏。
唐棠悄悄翻了个白眼，扔了张纸巾给他。
少年用结白柔软的纸巾慢慢擦着嘴角，纸巾还带着点甜甜的清香，不太像化工香气。
林慕白垂着的眸子飞快闪过一抹恶意和嘲讽，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连张纸巾都如此讲究。
他这样活在脏水沟里的人能得大小姐如此“施舍”，还真是有幸呢。
“喏，你的，还给你。”唐棠伸手，突然说。
林慕白沉沉地看着那块叠成方块的手帕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迟迟不接，唐棠以为反派洁癖症犯了，忍不住解释，“洗干净了的，我洗了好几遍呢。”
唐棠又犹豫道：“你不要了也可以，那我可……”扔掉啦？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少年就伸手机械地接过了手帕。
手帕上馥郁的香气涌入鼻尖。
淡淡的皂角味夹杂着一股与纸巾上如出一辙的甜香。
少年长长的眼睫抖动，盖住了眼帘，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你……”
“大小姐，上车了。”司机招了招手。
“来啦！王叔。”唐棠也笑呵呵挥手。
林慕白想问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走啊，你发什么呆。”唐棠催促他。
林慕白抿了抿唇，飞快看了眼笑得好不设防的少女。
嘴里无声吐出一个字：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