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已经躺在地毯上快三个小时了。

    本来她是准备去游泳池畅游的,但一想到上次的“不畅游”,她还是决定稳妥地在卧室里自我放空。

    房间里循环播放着冥想轻音乐,安静舒缓,听久了有着让人放松的魔力。

    这是许辞对待烦恼的事的备用处理方案。随着年龄的增长,冥想几乎是像她这么压力大的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疗愈选择。

    不过躺着冥想,有个坏处——

    想着想着就容易困。

    比如她现在。

    正在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准备正式入梦时,房门被人从外头轻声敲了起来。

    听这个敲一下停两下的节奏,门外人似是在犹豫不决。

    “进!”许辞闭着眼应了声,眼皮都懒得抬,仍保持着侧卧的姿势,躺在地毯上。

    无非就是王妈来送吃的。她这近三小时的自我放空,王妈光水果就送了不下五趟。

    这次说不定又是送什么补身体的茶水。

    随着房门的一开一合,与轻缓的脚步声同步而至的还有一种像是沉香又似是植物块茎的香味,闻起来有种把玫瑰快速脱水后的花瓣揉成了粉末的感觉。

    许辞鼻翼不自觉翕动着,仔细嗅着这款香水味。

    TF的香水黑之黑?

    这王妈来就来呗,还这么臭美地给自己喷了个新潮的香水,怪不得敲个门都这么腼腆。

    许辞耐不住好奇,终于睁眼了。

    “哎哟呵,你吓我一跳!”一抬眼,见着与自己面对面躺下的秦飒,她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滑,“你这人怎么不提前出声?”

    秦飒脸枕着手臂侧躺在一旁,一脸委屈地轻笑:“我说了,姐姐你没听到。”

    她从酒吧回来,发现除了王妈依旧在厨房忙碌,许治泽已经不在家中。径自上了二楼,刚准备进房间,听到隔壁的门内隐约传来音乐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不过,敲门是真的,出声却是没有的事。

    她就是想逗逗许辞。

    许辞经过三小时的冥想,已经把那些个杂七杂八的情绪消解得差不多了。

    当下轻笑了声,伸手将音乐声调低了些,鼻子又忍不住嗅了嗅:“原来是你。怎么想着喷香水了?”

    “香水?”秦飒闻声抬手,也跟着嗅了嗅袖口,眉间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