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岑冲出来,挡住了金泽诚准备驶出的越野车。

    “玉岑?”

    “阿诚。”

    金泽诚迅速下了车,玉岑跑过去,伫立他跟前,紧张不安地沉声说道:“我没有时间跟你详说,但是我现在在古先生身边做事,我怀疑他对晴晓和她家人的行为十分可疑,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会留下来静观其变。”

    听到玉岑这么说,金泽诚感激不尽,“我也长话短说,古立远的目的是晴晓,他要从我身边把她夺走。”

    “为什么?”玉岑惊讶反问。

    “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金泽诚正颜肃目,谨慎嘱托,“如果可以,请你暂时替我保护她。”

    目送金泽诚驱车离开,玉岑的心情百感交集,即便没有他的嘱咐,她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她的姐妹。可是她发现古先生这人太过狡黠,明显是有意避开她而行事,看样子,苏经理的话,她不能全信。

    夜里,起了风。

    玉岑爬起来关好窗,这时,前院有了嘈杂的动静,然后路灯也明亮了许多,为了搞清楚状况,她赶紧披上外套出了门。

    会所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会儿大家被吵醒,全都涌入前院察看情况。

    古先生的司机把家庭医生的团队给接来会所,并且动用医院的车子将医用仪器运往会所。

    谁生病了?玉岑的思绪很乱,她忧心忡忡地拨打了干妈的手机,可是对方一直无人接听,恐怕太晚,干妈早已躺下休息。

    如果晴晓有事,干妈不可能如此淡定,玉岑如是安慰自己。

    不用再逃避。

    无论是黯淡的过去,还是明媚的未来,都将是自己人生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遗忘是弱者的伎俩,生活不会给你屏障,现实扒光了她的不堪,她痛恨自己的伪装。

    正如她自己所言,她不是好女人,不是干净的女人,她配不上阿诚,她不配。

    也许,他们的确不应该开始,如果她没有色心,他没有仇恨,这份爱情,最终不会走进围城。

    这不是爱情,晴晓哭着笑了,笑了又哭,这不是她的爱情,这不是……

    心一狠,她拿起摔碎了的玻璃杯,朝着手腕割下去,毫不犹豫地下狠手。

    记忆重叠,她在原来的地方倒下去,她依旧没有学会坚强。

    夜里发现她受伤的人是苏经理的妻子,她是古先生找来照顾晴晓的女佣,今后,关于晴晓的私生活,这个女人必须亲自安排。

    就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父亲,抚摸晴晓受伤的手腕,他语重心长地劝她不要倒下,她从小就是个坚强的孩子,不要因为走不出内疚的阴影,而被体内失衡的情感左右,父亲说,为母则刚,她不再是一个人,她不但要保护好自己,还要像他一样,用一生去守护她的孩子。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