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咬牙跪在地上。
“娘娘,那是太医治病呢,胞衣下不来母子都得死,您别害怕”
她知娘娘心里有恨,更多是受了惊吓。
这几天单单只喝了些水,连饭也没吃下几口,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问题。
“我知道太医那是在救命,可她为什么不会死呢?她都那样了啊”,皇后几乎魔怔。
玉棠跪在地上,眼底闪烁着寒芒。
“现在不死,不代表以后不会死”
“娘娘您一定要撑住,奴婢会想法子为您报仇,让她们母子通通下去给咱们的长轲殿下陪葬”
提起赵长轲,皇后眼里终于有了些光芒。
“轲儿,二皇子是轲儿的转世,本宫要去拜佛,本宫要去问问佛祖到底是不是?”
皇后踉踉跄跄下床走到外间佛龛,虔诚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玉棠失望地闭上眸子。
原以为皇后娘娘会恨,会和她一起制定计划大刀阔斧展开报仇。
可皇后突然变成软面团,这么久过去,还一天天瑟瑟发抖害怕产房的血。
这样的主子真能有出息?
“罢了,娘娘,哪怕您一时振作不起来也不要紧,我会为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玉棠一眯眼,径直站起来退下。
……
七月一天天过去,皇后突然变成神经质似的。
一开始还只是拜栖凤宫的佛龛,后来开始去宁寿宫的佛堂,再后来七月十五这天。
她忽然请示皇帝,要去城外皇觉寺拜见大师。
赵长轲逝去的疼痛再次被提起,赵元汲不好说什么,只得让她去,并派人盯着她。
皇后出宫带的是玉露,玉棠装病躲过,成功留在了宫里。
德安宫的路她很熟,哪怕半夜三更玉棠也毫不害怕。
七月十五当晚,她一身黑衣,飘飘荡荡到赵长延窗前,把赵长延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