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第二日,文羡卿将李七寻来复问,李七一脸为难的表情,“不过一日,哪有这么快,你别急。”

    文羡卿也不想急,可随着时间推移,祁唯的危险自然又多加几分。文羡卿低头整理自己那份,随即叹了口气,“是我操之过急了。”

    李七知道她心中焦虑,他回头看了眼荒寂无人的庭院,坐到她面前,问:“只有我帮忙恐怕这事难查,你早有准备。”他见文羡卿应下,又贴近了道,“京都有什么?”

    说到这,文羡卿顿时委顿下来,她这般焦心的追问李七,可事实上自己也没有半点头绪。

    “京都被盘的只剩几间不大的商铺了。祁大哥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舍弃所有的基业了。李七,你帮我看看这份账目,账单一直都是你在处理,我看不太懂。”

    李七接过她递交来的账目,简单几页,应当是在祁祁唯变卖后最新的帐。李七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正负盈亏,看了潦草二三行,却忽得正色起来。

    文羡卿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李七严肃道:“有。”

    “什么!”文羡卿忐忑地将手攥得发白,就听李七抬起头,不可思议道:“怎么赚了这么多!”

    赚钱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赚钱怎么会将唯一几家留下来,难不成正要与过去一干二净,坐吃山空不成!

    文羡卿嫌弃地差点没拍在他的脑袋上。

    “不是...”李七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他专注于那些账目,愈发严肃起来,“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

    见他苦苦挣扎于那几天的帐,文羡卿附和着敷衍道,“根据你敏锐的财政嗅觉,你查出了些啥?”

    “啊?”李七茫然抬起头。文羡卿嘴角抽搐,登即改口,“想想,有什么不对,有什么联系?”

    李七没有纠结与此,他停下来,询问文羡卿,“只有这些?”

    “应当还有什么,我忽视了。”文羡卿想着她今日的成果,片刻后放弃,“想不明白,果然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吗?”

    “这样吧。”李七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装在自己怀里,“我继续去追寻我负责的那些,等我消息。”

    文羡卿知道他有了些许眉目,点头叮嘱,“去吧。”

    “嗯嗯。”李七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含糊应了两声,转身就要走。就在走到门关,文羡卿颓然地坐下正要倒杯茶缓缓嗓子,就见李七一道弧形残影,原地旋身只奔到文羡卿面前,“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文羡卿:“咳咳咳咳咳。”

    “你你你别慌!”李七就要绕道她身后替她拍背,被生生咽下的文羡卿制止了,李七瑟缩着脖子,“也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是有些异常......”

    “说!”文羡卿哑着嗓子眯紧双眼逼视道。

    李七就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拿出那些账目含糊道“就...最近丝绸溢价太快,只是并不是整个市场大幅提升。似乎...只有祁爷参与的几家商行才从中获取不凡受益。而当初他出手了几家,隐隐有此趋势,所以他卖的价格很高。京都这几家明面规模不大,实际上若是遵此趋势,怕是能借此能在整个丝行站稳根基。”

    文羡卿听着他简略的形容,忽然想到自己先前随意说的几句话。难不成经他之手,锦上添花,果真大获成功?

    这个人的经商头脑,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