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要妄想着逃走
水里的人类狼狈挣扎着，而人鱼就在他的上方打着转，鱼尾上的锁链因他的游动划出了好看的弧度。赵祈安的挣扎越来越弱，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痛，随即胃里一阵恶心上涌。
“咳咳咳……”赵祈安下意识呕吐起来，等到把胃里的水都吐出来了，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泳池，而自己的后背之所以痛，应该就是被人鱼给甩上来了。
“谢谢你，救了我。”赵祈安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他挠挠头，腼腆地朝人鱼道谢：“可是我不会水的，没法下去陪你玩。”
“……”大概人鱼也是被这个新来的人类蠢到了，他抬起鱼尾甩了赵祈安一身的水。等身体上的不适减缓之后，赵祈安再次被人鱼的美丽震撼到了。
“原来传闻是真的！真的有人鱼！那个……你好我是赵祈安！你叫什么名字？”说着，赵祈安小心翼翼地跪在泳池边，努力朝着在泳池另一边靠在假山上的人鱼伸出手，后面突然想起来人鱼可能不懂人类的礼仪，他又不好意思的把手缩了回去。
纯白的人鱼嗤一声，“sulin……”
“sulin？”赵祈安重复着念了几遍，勉强拼凑出一个名字，“你是叫，溯临吗？”
“……”人鱼懒得理他，只是又说了一遍“sulin”就一个翻身回到了水里，回身的时候顺便扬起漂亮的大鱼尾巴再次溅了赵祈安一身水。
但自那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赵祈安每每叫人鱼吃饭时都会喊人鱼“溯临”，而人鱼也懒得纠正他。
直到他们要逃离的那晚，赵祈安把人鱼背到了小渔船上，就在他收绳子的短短时间里，当赵祈安再次回头的时候，小渔船上的人鱼已经不见了。
夜晚的海波光粼粼，美丽的人鱼跳进了他归属的真正海水里，那时候，人鱼才对赵祈安淡淡地说了自他们认识起，第一句人类听得懂的话。
“我叫衔川。”
而那句初见面时的“sulin”，衔川并没有解释给人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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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身上的痛楚很明显，赵祈安渐渐转醒，等他慢慢恢复了感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在地面上了，他浑身赤裸，身下是自己已经被水浸湿的衣服，随着人鱼侵犯的动作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他的脸贴在冰冷的衣服上，人鱼的手牢牢摁在自己的腰上，白发的头发散落在后背上，冷的他想哭。
赵祈安想逃，可他只能勉强用力撑起一点身体，然后再被人鱼的顶弄脱力的重新倒下去。
“呜求……求您，求求您……”被海水泡过的眼睛很痛很痛，一旦流泪就像是被刀子划开一样，可赵祈安抑制不住，发白的手指颤抖的抓紧了身旁的衣服，他痛到只能闭着眼睛恳求，忽然人类想起人鱼之前的要求，赵祈安抖着嗓子嘶哑着：“衔……呜，是衔，川……啊哈，衔川，是衔川……”
“这么有效？那再想想。”衔川的声音愉悦，“应该还可以想起更多。”
赵祈安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可他连哭泣都是压抑且克制的，甚至连抽泣都很少。在衔川的视角里，他只能看到人类因为想努力撑起身体而突出的肩胛骨，薄薄的背脊上隐约可以看到肌肉线条的走动，就像是脆弱的柳枝，轻轻一折就断了。
而在赵祈安的后背，有一条从右横贯到左边小腹的伤疤。
衔川伸出手抚摸在那条丑陋的疤痕上，赵祈安的身体猛然弹了一下，又被衔川用手摁住了动作，赵祈安呜咽着，于是他抬起手抓起身下的衣摆想盖在自己的身上，可再次被人鱼把衣服扯了下去。
赵祈安这下又开始挣扎起来，他痛的眼睛睁不开，可还在执拗的往自己身上披衣服，衔川不满地再次把赵祈安颤巍巍盖住的衣服扒开，“盖什么，早就看光了还盖。”
他的这句话刺痛了赵祈安，他的动作停住了，之后就没再盖衣服，但也没有挣扎了，只是努力咬着嘴唇，不想泄露一点声音。
衔川灰白色的眼睛顺着脊背向上看，在人类被发丝掩盖住的后颈上，他看到了一道纠结着皮肉的疤痕，那是被刀生生划开的，衔川对这个疤痕并不陌生，他以往被取血的时候，划开过很多次，但这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