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穿越>三阴成神 > 第十一章 蛇阵2
    司马无言见状,侧身一闪,蓝水剑点在两具尸体上,借力往后翻退,跟着,双脚踢向那两具尸体。这两脚注满了真气,把两具尸体踢得如离弦之箭,射向魅魂。

    魈魂并没躲闪,反而迎了上去,卷曲的指甲又斜斜弹出,如竹子弹打在两具尸体上,四两拔千斤,把两具尸体往旁一带,划个圆弧,飞往木蛇阵。随即,他双脚轻点下面的人头,飞跃而起,居高临下攻向司马无言。

    不知为何,魅魂的攻势忽然停了下来。

    司马无言并没因魈魂停止攻击而窃喜。因为此时,他感觉到蛇阵那边好像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看着自己。

    万物消溶,魅魂也是第一次用,威力如何,使用的过程有何变化,他也不清楚。攻击司马无言之际,他留意了一下掉入蛇阵的张师和李晓。张师李晓和其他同伴一样,从小就把自己卖给丰都观,并服下阴山丸,成为守护阴山和丰都观的阴人。为了阴山和丰都观,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就算把命丢了,也绝不皱一下眉头。他们两人落入蛇阵,如蜡烛掉入熔铁烁金的火炉,瞬间消溶得只剩头和手。魈魂紧皱眉头,眼随心转,令他惊诧无比的是,张师李晓的头手和那马头不同,竟不受他感应的指挥。那两个人头上的眼睛并不看司马无言,而是直直的瞪着魅魂,好像魅魂是他们的杀父仇人,恨不得马上冲过来剥魅魂的皮,拆魅魂的骨,报做阴人时的仇。还有,那四只手的每一只手指的顶部,都长了一只没有眉毛的眼睛,那目光黑幽幽冷冰冰直透人心。

    它们也在盯着魅魂。

    难道他俩的思想意念也溶入蛇阵中?他们的思想意念和自己抢着控制万物消溶?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魈魂又握紧拳头,他要再试多一次,他要再去感应它们,看看能不能控制。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那两个人头和四只长满了眼睛的手,朝司马无言魅魂这边射来,他们并不攻击司马无言和魅魂,而是如老鹰一般抓住咬住离蛇阵最近的六个阴人,又飞快的把他们拉进蛇阵。

    司马无言、魅魂、无数的阴人,全都被这异象吓呆,忘了争斗!这种变化大家都没想到。龙游背脊发凉,体内那热锅煎滚油的痛苦大减,他并没看见刚才的异象,心语告诉司马无言:“司马叔叔,我中毒了。”

    “没事的,别怕!”紧要关头,司马无言不想和龙游啰嗦。

    落入蛇阵的六个阴人,瞬间被蛇阵的烂泥吞食,消溶得只剩下手和头。那些头手也浮在烂泥上,每只手指上也都长出相同的眼睛,而那无数的眼睛,也直直的瞪过来。他们被阴山丸控制了一生,受了无穷无尽的苦,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自己的修为不高,总是破不了关,进不了真正的修真之境,无法完全控制它们。魈魂知道不妙,连忙对那群阴人喊:“远离万物消溶!快跑啊!”他急忙后退。

    迟了。

    蛇阵里,那无数的头手,被黑漆漆的泥浆举起,如箭雨一般射来。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想象,司马无言如此高的武功,因分神和龙游心语,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给一只满是疤痕的手抓住胸口。他急忙真气聚在双脚,身子往下沉,以求不被拉走。但,那只手的力量非常巨大,还带有吸力,把司马无言的整个胸膛都吸住。几匹马也拉不动的司马无言,被它拉得脚底沙沙作响,一尺又一尺移向木蛇阵,地面留下半尺深的足痕。

    龙游被这情形吓破了胆,他顾不得用心语,大喊:“司马叔叔,你不要进那里啊,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火炉,是十八层地狱。”司马无言分神,心语问:“舒服点了?”

    “那堆眼睛盯着,心口拔凉的,舒服多了。但,它们还在那里煎炸。还有,那火焰花又弱小许多,随时要给阴风吹灭。”

    “你要再鼓一口气,准备对付这家伙。你心田的火焰花和它喷出的火焰,是它们的克星。”

    “那火焰花只有发丝大,不睁大眼睛还看不见,怎么喷出火焰?风大一点,就灭了。是个没牙的老虎,谁怕?”

    司马无言的蓝水剑猛劈那满是疤痕的手。只是这只手给蛇阵一泡,就变成是铁做的,不!比铁做的更坚硬,削铁如泥的蓝水剑,伤不了分毫。司马无言又变招,蓝水剑一长,砍向泥浆做的手臂。只是,那黑漆漆的手臂好像是水,不!是空气来的,清风剑砍下,不要说—-—断,就连一丝痕迹也看不见。司马无言又被拉前一尺。他看见,无数的头手抓着一个又一个的奇装异服的阴人由耳边眼前呼啸而过,落入黑漆漆吃人不吐骨的蛇阵中。那黑漆光滑的泥面泛起阵阵涟漪,一浪一浪涌向抓着司马无言的手臂。龙游吓得哇哇大叫:“鬼啊,司马叔叔,你劈它,砍它,你用力啊。”

    “你也看见了,没用的!你是它们的克星,看来,要你出手才行。”

    “司马叔叔,我是个没牙的老虎,克不了它们。”

    “只要是老虎,它就吓人。龙游,你听说过吗?老虎只要在那片山头拉尿,其它动物闻到那阵尿腥味,就绝不敢踏前半步。”

    “司马叔叔,你叫我屙尿洒它们?”

    “最好是那火焰。”

    “没火了!真的没火了!妈啊!司马叔叔你快砍,用力啊,用力啊!那蛇阵真的会把我俩吃掉。”

    司马无言的胸口给那只手抓得吸得,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条骨头都要碎裂,再不当机立断,那----他死马当活马医,心语喊道:“没有火,就用你的嘴巴吹,用你的尿洒。”

    远离蛇阵攻击的魈魂想要援手,但他知道,凭他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他意念沉下,全身心去遥控蛇阵,只有那马头听他指挥,那些人头,那些人手,并不为所动,反而因他想遥控,全被蛇阵的泥浆举起,带着恨意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