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玄幻>多汁的恶毒小美人【快穿/系统】 > 家养小狸奴与X前朱砂痣
    阮娇如愿以偿地跟着哥哥住进了法租界的大房子,花园、喷泉、电灯、烤箱、壁炉……这一整栋小洋楼在民国也算是十分亮眼了,大概是因为敛周容的母亲是个中国人,所以这一处宅子很多地方也能看到东方特色。

    但想象中的好日子却没有完全到来,到家的第一天早上四点阮娇就被敛周容叫醒了,手段极其残忍,当敛周容冰冷地手拍了阮娇的脸一下之后,只是过了五秒,兜头便是一张冰冷的洗脸巾落了下来,阮娇被冻的一惊,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睡意顷刻消失,接着便听到敛周容冷冷地叫他起床读书。

    这可只是四点啊!

    就连在戏园子里最先那几年的时候,阮娇都没有这么早被叫醒过,可他一对上敛周容冷冰冰的脸,就最终还是不得不按照敛周容说的去做,阮娇在白房子里时是学过基础知识的,可是他确实看不太懂敛周容给他的那些书,二十世纪前期才有的白话文运动,此刻并不见多少水花,阮娇对着那些字连蒙带猜,最后似乎是敛周容受不了他的蠢笨,伸手把书抽出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蠢货。”

    接着便开始挨个教他认字,阮娇学的很困,他起的太早,根本听不太进去,但又不敢被敛周容发现自己的走神,连打呵欠都是忍着的,敛周容转头去蘸墨水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挡住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眼角挤出一滴生理性的眼泪,阮娇连忙伸手去擦,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跟着敛周容学认字。

    好困,好想睡觉。

    阮娇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他实在不知道起这么早的意义是什么,学习初时是一种痛苦,但因为之前已经在戏园子里吃过些这方面的苦头,阮娇此刻倒也能适应,只是他没想到,原来除了凌晨要被抓起来念书,白日里竟然还要去学什么骑马和英文,当敛周容领着那位法文教师进门的时候,阮娇彻底崩溃,终于开始求饶,他哪一个下午都跟在敛周容身后,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哥哥哥哥地喊,说自己真的学不下了,扳着手指头给敛周容数,从画画数到钢琴,从英文数到算术,为什么回家当个小米虫也要学这么多东西?剧情里明明家里对他很纵容的。

    阮娇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剧情出现了轻微的变化,他现在其实应该跟着爸爸妈妈,而不是哥哥。

    哥哥可能就是会严厉一点的,如果是跟着爸爸妈妈,那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他于是试探着对敛周容说,“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

    偏偏这句话好像触到了敛周容的什么逆鳞,阮娇不但没能推掉那门法文,甚至还不得不去读新兴学堂。

    蠢货、蠢货、蠢货……

    敛周容总是这样叫他。

    但小蠢货却被养得越来越好看了,不过几个月过去,身边就总是围着一群让人觉得碍眼的苍蝇。阮娇进了学堂之后忽然觉得这才是他该呆着的地方,远离冷冰冰的哥哥,身边都是喜欢他的同学,很快便冬去春来,直到路边的花都开了的时候,阮娇遇见了女主。

    彼时阮娇正在偷吃路上买来的冰棍,倒也不是很稀奇的玩意儿,可他还是一边沿着树荫走,一边咬着冰棍吃,这个天气几乎没有人出来卖冰棍,阮娇也是路上偶然遇见了一个,他走在青石板上,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这一次不是娇娇,也自然更不是小娇娇,女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叫他阮娇。

    阮娇回过头,看见女主站在人海前面,他连忙跑过去,问女主现在过的如何,当然更重要的是斐央和女主的进度,于是几句话后就问了斐央的近况,他已经知道了女主现在的名字,柳狸,这是个很有趣的小名字,但不符合女主的气性,阮娇想,能够做出婚礼上枪杀新郎这样的事的女孩,名字好像应该是很帅气的。

    但他的小脑袋很快地一转,又觉得这个名字也很好。

    这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阮娇又被敛周容按在窗前学字,他已经被敛周容压着学诗了,磕磕绊绊写完第一句,死活默不出来第二句,敛周容很是不耐烦地握着他的手带他写字。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一段写完,敛周容停顿了很久,阮娇埋着头又默默记一次,“哥哥,我这次背下来了。”

    敛周容却没有轻易放过他,“抄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