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那人,那狗,那绿茶 > 九、奇怪的少年
    二人脸上擦的非是那等一用就起效的神药,亦连那张脸皮子同是凡夫□□,禁不住那么大力的摧残。

    等第二日,二人顶着一脸青青紫紫的痕迹进来时,瞬间收获了一众暧昧的目光,同时还有那明里暗里的暗搓搓打量的眉眼官司。

    鼻尖冷哼一句的陆珩不理会其他人明里暗里的打量,遂先迈着大长腿走了进去,若非他左眼上的那黑眼圈过于醒目,想来也是一个极为养眼的风度翩翩少年郎,可惜的是,就是长了张破嘴。

    诺,说到破嘴,边上还真有一个破了嘴的少年。

    今日的课堂上好像格外的安静,更应当说得上是有些诡异了才对。

    等下课后,教习的夫子在离去时,还不忘多看了他们二人好几眼,那便秘一般的脸上,就差脱口而出‘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世风日下’等等捶胸痛恨之色词,特别是当目光扫到陆珩的脸上时,更是恨铁不成钢,烂泥扶不上墙。

    许是那一眼的目光过于复杂,看得陆珩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等夫子带着那七彩扇形图的目光离去后,方才揉了揉后脑勺,一脸不解的询问坐在对面的陈礼,道;“你说今天夫子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许是夫子最近沉迷斗鸡。”陈礼被他那么一句,差点儿没有将刚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

    “也有可能。”陆珩说着话,还煞有介事的点了好几下头。

    这二人间的短短俩言对话,使得一旁还在抄写书籍的季瑜,轻扯了扯唇角,讽刺的吐出俩字;“傻子。”

    等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后,还在收拾着课本的季瑜见着同桌之人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活像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一样。

    而在他走后,忽的从身上掉下来一片竹叶书签,上边还系了一根嫩黄色如意结绳,看着倒是格外别致。

    更多的是,季瑜对这书签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之前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檐下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断了线的纸鸢,此时正被缠在了树枝上,看那色彩斑斓的描色,应当是从隔壁女院中飘来的。

    哦,忘了说,这青云学院宫分为俩院,其中女子人数虽少,可仍占了这半山腰的十分之七,剩下的三亩地则由这些自认为大度的少年苦兮兮的挤在一起,美名其曰,他们这是大度,不和女子一般见识。

    稍不知就是他们的这些大度,使得这男院里头的住宿环境格外的挤,特别是一到天暖之时,一个俩个穿得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跑到和女院相隔一墙的墙头上,摇头晃脑的念自己自以为含情脉脉的酸诗,像极了那等发了情的野猫。

    其中也有发现了商机之人,做着相互传递彼此信物,或是倒卖字画的生意,不得不说,生意倒是做得极好。

    学堂外,刚才一下课便跑了出去的陆珩正好堵住了同样刚下课,并且正往食堂中走之人。

    “眠枫可是有事。”手上抱着一堆书籍的陆霖见人,修眉微挑,显然猜到他来寻他所为何事的明知故问。

    “哥,你听我给你解释,那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还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身体硬邦邦,脾气古怪长得又不男不女的男人,我喜欢的可一直都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美人,还有你那天无论看见了什么,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你最好马上全部给我忘记了才行。”因着一路小跑过来,现连脸都涨红了的陆珩还在竭力解释着。

    “我懂。”陆霖看着他这竭力解释的样,只能无奈的摇头,唯那眼中的笑意不曾减少半分。

    “懂,你懂个屁。”一看他这模样,陆珩便能猜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上下牙槽更是咬得咯咯直响。

    只因俩个人出生的时间不过就间隔了一分钟左右,加上又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有时候连他翻个身,他都能猜到对方到底是想要放屁还是拉屎了。

    “我说了,我不喜欢男人,你现在知道了没有。”陆珩瞪大着一双严肃的眼,唇瓣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直直望进男人漆黑如深渊的瞳孔中。

    可是他那么严肃与在认真不过的一个表情,换来的不过是对方轻飘飘的一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