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赤澜看着笑得一脸天真的小团子,微微蹙眉,“你从哪儿听来的?”

    相处了几百年,飞羽对师尊的情绪多敏感啊,这一下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微张着小嘴不知要怎么回答。

    师尊……生气了吗?

    为什么?

    是在生我的气吗?

    见小家伙只睁大眼却不回答,赤澜眉头又皱了一下,直接拿出手机。飞羽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怎、怎么了啊?”

    瞧她紧张的模样,赤澜微怔,以前他可能从来没有注意过,可这会儿,却有些注意到了。自己的态度……也许以前不太好,至少让她觉得不好,因此而紧张了。

    她会紧张?

    紧张他的态度不好?

    还是紧张别的。

    扑在那儿按着对方的手机,飞羽仰着小脑袋见自家师尊垂眼盯着她出神,小脑袋上冒出了两个大问号,怎么了?

    说是紧张,也不完全是吧。

    赤澜想,然后在她的呆愣中抽出手,清着声音问她,“不能让为师知道?”他只是想寻问飞羽今日在组剧所发生的事情,他对她从来没有责备,因此,她不可能因他的责备而紧张的。

    他们师徒极少交流,他对她所知,过往是通过‘明时镜’看到,或是知更鸟的汇报。现在科技发达,有不少先进的东西不需要用到宝器就能轻易看到,再不济也能通过雕青他们口传。

    他只是想打个电话问一下,仅此而已。

    这种事,他做了几百年,所以并未想过飞羽可能会不愿意,这一刻他隐约觉得,也许该问问她。

    只是想到她真不愿意,心里头总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飞羽大眼动了动,似乎一时没从师尊忽然变得如此好说话中回神。倒不是过去师尊多严厉,相反的,自己闯了大小锅事不少,可从来没有被师尊责备过,他似乎天生就不会责备人。

    师尊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只量他似乎从来不曾像这些天这样,主动开口询问,他以前,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除了喝点酒。

    像今天这样,询问她的意愿,或者迁就她的情绪,真的很罕见。

    师尊,真的变了好多了。

    “不……不是不能。”两相对视半晌,飞羽先移开了视线,声音都有些不自然,“师尊想知道徒儿的事情,可以直接问的。”不必通过他人之口相传。

    她从来不说,那是因为他从来不问。

    似乎也没想到这被养得太野的小龙崽这般好说话,赤澜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龙的性子天生就易暴易怒,顽固起来也很不好说话,再加上那两三百年的散养,总归没教好。她很多时候顽劣得很,所以赤澜总会先入为主觉着难教也可能教不好,便由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