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被两只手包裹在一起，又从指缝露出。
被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带着点懒散，尾音缱绻还杂了笑，让听的人下意识微窒住呼吸。
盛灿撇过眼，将手从宴川的桎梏中抽出，手上还蒸着温热的水汽，被擦过的地方宛若撩起一团火一般微微发烫。
盛灿微蹙眉：“你跟我手过不去干什么？”
宴川没计较他不回答自己的话，而是言简意赅地顺从答：“AO有别，别乱摸。”
“...”
盛灿心道就咱俩这个性取向，和Omega都可以道一声姐妹了，还有什么性别区分。
泛着淡淡苦味的草木香填充了整个小房间，好似化作实质将盛灿紧紧包裹。
他们紧挨着洗手台站着，三边门紧闭，本就狭小的空间因为站着两个成年Alpha而更显逼仄。
盛灿飞速低下眼，将眼底翻涌起的情绪按住。
他想起曾听说过的一种花，花瓣颜色艳丽，带着花蜜腻人而诱惑的香气。飞过的小虫就会被这种气味迷得晕头转向，一头栽进大开的花瓣中，被花朵捕猎。
宴川的信息素不甜，但对盛灿却有着和发情剂类似的效果。
闻到就气血翻涌。若是定力不好，就会被当成猎物。
正常的Alpha对同类信息素只会无感，甚至排斥。
盛灿当然也是个正常的Alpha，只不过，盛灿眼神暗了暗，感觉到曾被无数次叼着的腺体隐隐作痛。
年少气盛时，宴川每每都苦恼于咬在他身上的标记几天就消失，于是每次都发了狠地咬。
咬得盛灿疼了，他便也咬回去。
他们在床上的关系永远都是势均力敌，像是两方敌营在争抢，但同时又密不可分。他们互相标记，互相占有。
被咬得多了，盛灿每每嗅到宴川信息素的味道，脑子里都会浮现那些荒唐而糜烂的片段，就算过去几年，也还是这样。
脖颈旁攀上一点温度，是猎人出手抚上了盛灿的脖侧，在腺体往上一点点的位置。
盛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可能很呆，但他克制不住自己不断瞟向宴川的眼神。
宴川低低笑了声，抬起另一只手撩开紧贴在他脖颈上的衬衫衣领，露出一点腺体。他微抬起下巴，将腺体露出得更明显。
盛灿被他这宛若勾引的动作激得眼底蔓上一点红。
他慌忙抽回手，撇开眼道：“外面人在等。”
说罢，盛灿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慌忙冲出这个被宴川和他的信息素占据的小房间，顾不得自己的动作看起来有多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