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被子里的人一点点蹭出来,手指颤抖的将瓷瓶握在手中。
拔开盖子后,将里面的东西一口服下。
毫无迟疑的决绝态度,不知是对江袅的信任,还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呵,现在这样算什么……”
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没头绪的话,魏迟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瓷瓶紧紧的攥在手中。
梦里一滴泪从眼角坠落,砸到瓷枕上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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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袅给的药,效果相当好。
不过两天的光景,魏迟身上的伤基本就都好了。
就连一些陈年的暗疾、旧伤也有痊愈的趋势。
太监重利,那天躲在被子里的大红脸,得了实惠,刚下床,立马就带着匣子,厚着脸皮,跑来飞凤台讨药。
“去去去,没药了,哪那么多药啊,又不是大白菜,随便吃的。”
江袅坐在飞凤台一处小景边。
石桌上放着她新捣鼓出来的千层酥皮点心。
“奴才烂命一条,本想着既然被郡主看了,奴才从此就是郡主的人,理应好好活着为郡主办事,可惜呀……”
魏迟轻咬着下唇,媚眼含春,欲说还休的样子,江袅极其不适应。
你就算是个太监,你身高也有一米八,她才一米三!您老人家快三十啦,她才十二!!!
有必要这样吗?
江袅瞪他,这人还来劲了!
魏迟娇羞着往江袅身边凑“郡主既不嫌弃,看也看了,难道真不想负责么?”
瞅瞅,瞅瞅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就不负责了,怎么着?
江袅瞥了眼魏迟,满脸拒绝。
魏迟笑脸依旧,不过神色中的黯然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