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冬日的温煦从窗口处跃了进来,流淌在易执额前的碎发上,他迷糊地侧了一下身,有冷风趁间隙钻进了被窝里。
易执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余固安静的睡脸,这人眉宇舒展,呼吸平缓,半张脸耐在枕头上,能看到高挺的鼻梁线条。
易执安静地看了片刻,随后把被子往他身上敛了敛,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了衣服。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柜上的奶瓶时,他足足怔了半分钟。
那瓶奶已经凉了,握在手里甚至有股寒意,里面的粉沫也沉淀在瓶底,估计放了一晚上了。易执看了一下床上的人,摇了摇手里的奶瓶,然后三两下把他喝完了。
余固家二楼的阳台旁边连接着一个小型的搏击室,那是余冬阳平时训练的地方,隔音效果非常好。易执住下以后,每天早上也会去那里练上一会儿。
余冬阳本来也习惯早起晨练,看到搏击室里的易执后,诧异了一瞬,然后站在旁边不懂声色的看了一会儿,很快,他就感觉到那男孩沉稳动作下隐藏的爆发力,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易执看到他后停下了动作,有愕然地站在原地。
余冬阳眸色渐深,眼神像分割机般精细,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一翻,片刻后,缓和了脸色走到易执面前,“我们练一下?”
易执抬眼直视着余冬阳的眼睛,点了点头。
两人都拉开了架势,因为对彼此的路数还不是很熟悉,前面几招两人都有所保留,但很快就撒开了手,到后面的招式越来越凌厉,动作也越来越狠,似乎有种遇到对手的感觉。
没过多久,余冬阳一招不慎,惜败了。
“抱歉。”,易执站起了身,礼貌地朝他伸出了手。
余冬阳大汗淋漓地躺在垫子上,嘴角掀起了欣然的笑意,他伸手跟易执击了一下掌,自己站了起来,“几岁开始练了?”
易执说:“五岁。”
“怪不得。”,余冬阳笑了笑,伸手拍在易执的肩膀上,语气含了几分欣赏:“不错,有空来我队里练练。”
余固前两天用零花钱给了易执一部新手机,耐心地教他认识了一遍手机里的基本程序,还帮他注册了微信。
易执玩了几遍很快就熟悉了,他除了上网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外,还换好了微信的头像,向余固发去了交友验证,加上了第一个微信好友。
余固看着那只胖鸭子的头像,心里突然有点闷,决定这两天不给冲鸭买臭豆腐了。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斜,学校的放学铃声响起了,余固脚步匆忙地跑出了教室,打算今晚带易执出去看一下附近的夜景。
没想到刚回家吃完晚饭,兜里的铃声就响起了,余固安耐着燥意接通了电话,听筒了首先传出一阵杂音,随后是气喘呼呼的叫喊声,“固哥,我们碰到黄毛那群人了,现在被堵在了南街口。”
“操!你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先顶一下。”:余固挂了电话,对上了易执投来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
这算什么事!看来约会演习要告吹了。
易执似乎猜到了什么,起身穿上了外套,干脆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大晚上的,你们要去哪啊?”,在里面陪冲鸭和余固玩堆积木的何秋画听到了动静就问了一句。
“我带他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回来。”,余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