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凌霄峰上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木子和张青的身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陆珩一怔，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
目光中心的张青却是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
令人心悸的沉默中，四长老忽然开口。
“魔尊岑舟率人前来天极山时，张青为了救你，挡下了他的蓄力一击。可张青当日只有金丹期的修为。若是普通的金丹期，当场便形神俱灭了，为何他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陆珩抿紧了唇，眸光闪烁。
揽着少年腰身的手也僵硬了起来。
其实，在修补张青的元神时，他并非没有察觉到不对。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细想。
如今，这些细枝末节重新翻涌上来，连着今日的种种，让某种可怕的可能性浮上了水面。
陆珩定定望着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问：“青儿，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魔族？”
沉默。
许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师尊，徒儿……的确是魔界少主邪玡。可明宇并不是我杀的。”
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凌霄峰上就炸了。
众人看向张青的目光里带上了恐惧、厌恶和憎恨，没有人在意他后面的那句话。
“张青居然是魔族？他处心积虑地待在玄阳宗，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谢云飞勾结魔界，差点害得宗主丢了性命。现在，竟又来了一个魔界少主！如今，修仙界只有宗主是大乘境界，能与魔尊岑舟分庭抗礼。这个魔族自然是为了谋害宗主，好让修仙界受制于魔界！”
“可恶的魔族，千百年来挑起战争不说，如今，还害死了万师兄！杀了他，为万师兄报仇！”
玄阳宗弟子对魔族的憎恶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高峰。
他们恶狠狠地瞪着张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几位长老也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青，四长老更是满脸恨意。
“宗主，请为我徒儿报仇！”
讨伐声中，陆珩紧紧地攥着双拳，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纠缠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