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将许若凝白皙修长的手指打湿，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烤鸭上，似是没有听到方梓昕的话。
方梓昕揪着自己的裙摆，她看着毫无动静的许若凝，明亮的眸子逐渐暗淡，“不可以吗？”
“不是很期待这家的烤鸭吗？先尝尝吧。”许若凝抽出几张纸巾，将手指上的酒水擦干，依次在面饼上放上鸭肉、葱丝还有黄瓜，细心包好，让进方梓昕的盘中。
方梓昕的筷子在面饼上戳着，她知道鸭子是什么味道，如果给她签名的话，鸭子不吃也是可以的。
“不想吃？”许若凝看着方梓昕的动作，细长的眉毛挑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有啊。”方梓昕将失落都写在脸上，嘴上说着没有，却始终没有对面前的鸭子下手。
许若凝仰头将酒杯里的酒喝光，伸手拿过方梓昕盘子里的烤鸭，“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
“不是，我没有。”方梓昕下意识地按住盘子里的烤鸭。
两个人的力量汇聚在裹着烤鸭的饼皮上，饼皮不堪重负，在她们的夹击下破碎。鸭肉片从许若凝的手上掉落，她的掌心油腻一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梓昕看着许若凝手上的油光，赶紧抽过桌面的纸巾，抓着许若凝的手指，想要将她手心的油光擦去。
许若凝的眼神眯起，手心里传来的轻柔触感，一下又一下的勾着她的心神，她就不信，方梓昕费心费力的将她引到她家里来，就是为了要一个签名，欲擒故纵么？
“我自己来。”许若凝想要抽回手掌。
“还是我来吧，是我的错。”方梓昕情急之下，想要用力抓住许若凝的手，一把没有拉动，反而将桌上的酒杯打散，香甜的酒气一下子将两人笼罩。
方梓昕看着许若凝打湿一片的胸口，拿着纸巾赶紧走了过去，胡乱的在她的胸口上乱擦着，“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若凝一把抓住方梓昕的手腕，眼神越发的幽暗。
被许若凝盯得浑身发毛，方梓昕缩了缩脖子，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姐姐，不然你去洗洗？”
“好。”许若凝深深看了方梓昕一眼，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方梓昕目送着许若凝进了洗手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真的是太蠢了，估计许若凝已经生气了，唉，她怕是以后都不会拥有许若凝的签名了。
方梓昕的身高比许若凝要矮上半个头，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出宽大的短袖，幸好她也曾经迷恋过oversize风格，不然她的衣服许若凝估计是不会合身的。
找出新买的内衣，方梓昕拿着换洗衣服站在洗手间门口，“姐姐，我找了几件衣服，你要不换上？内衣都是我新买的，洗过的，你不介意的话就换上吧。”
许若凝站在方梓昕的洗手间里，洗手间的空间不大，刚刚好放下厕所、淋浴和洗手池，她站在洗手池前不急不缓的将手上的油洗掉。
突然眼尖得在镜子后面看到了一个纸片，许若凝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将纸片从镜子的缝隙抠出，是一张照片。许若凝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又将照片给塞了回去，是她的照片。
她就说，这个女人就是喜欢含蓄的表白。
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胸口的衣物被酒水打湿，她沾了些水，细细的擦拭着衣服上的酒渍，门外就传来了方梓昕的声音。
“洗洗的意思是这样么？”许若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笑容，她好像要有女朋友了呢，还是个欲拒还迎、套路满满的小朋友，明明连衣服都给她准备了，还要假装只是要一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