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你，这几天最后一道大题都是谁告诉你的！！”
女生梗着脖子，继续嘴硬，“还不是看了答案。”
周逢清被气到没话说，将笔一扔，‘唰’的站起，一步一步朝女生走去。
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脸上总带着温润善意，让人如沐春风。而是一对剑眉横起，一双眼充斥着冷漠，加上他短到不能再短的寸头，尽管穿了显温柔的淡紫色短袖，仍让人害怕。
林初景咽了咽口水，在继续争论和举白旗投降两者中，果断选择将卫衣自带的帽子带起，“我错了。”边说边将头低下，双手合十，态度看起来很是诚恳。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短袖，外面套了件白色卫衣，意在抵御网吧里强劲的冷气。现在看来还有别的用处。
半晌也没人说话。
缓缓抬起头，眼睛向上偷瞄，然后被抓了个正着。
只见男生一脸肃容，盯着她的眼睛，逐字逐句，“我不看答案一样做的出！”
话毕，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只拿了笔和试卷，不到五分钟，答案就跃于题目下方。林初景还在原来的位置没动弹。
周逢清忽然想起这是他看过答案的题，瞬间觉得有些丢脸，一张脸更臭了。他紧握着笔，咬牙切齿道：“这题不算。”
将手上的试卷扔到一边，从没做过的试卷堆里左找右找，最后找到了一张还没动笔的数学卷子。“看好了。”他把试卷对着林初景的方向晃了晃，“这张卷子的全部大题，半个小时。”
男生埋头做题，女生小心翼翼舔唇。
她心里打着算盘，按照男生的耐心，那张数学卷子还可以活多久。
据她对那堆试卷的了解，里面只有最后一张数学试卷，上面的大题是去年附中特意给他们学校高三生压的考题。
附中、高三、考题，任何两个词组写在一起都能用‘难’概括。
她先前看了选择题就被劝退，更别说大题。
已经想了无数种试卷的死法，被撕、被揉、甚至是被烧，唯独没想它能够活下来。但它确实活下来了，而且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我做完了。”周逢清将笔一放，没先去看身后的人，而是动动鼠标，点开黑屏的电脑。他看着蓝天白云绿草的屏幕，眼睛扫到右下角的时间，超了十分钟。原本回暖的脸，又垮了。
林初景倒是不在意时间，她只想看题目是不是真的做出来了。“那个……”她还坐在电竞椅上，慢吞吞地往回滑，许是怕男生，说话也慢吞吞的，“我来对答案。”
她拿过试卷，找到答案开始核对。
“17题一二问对。”
“18题一二问对。”
“19题一二三问都对。”
“20题一问对，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