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情势不妙，自知硬刚不过，却还想再挣扎一下，作出不明所以的模样，“陛下这是何意，小人不懂。”
“哈哈哈哈哈哈……不懂？”
楚渊志不由得冷笑起来，挑着他下巴的手突然往下移了几寸，正好掐在喉管处。
那人被噎得想咳，但楚渊志力气太大，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一张脸几乎是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楚渊志这次好像是真的很生气，之前在狩猎场射杀道士时，他神态随意散漫，脸上甚至带着笑意，可他现在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力气大到指尖都在微微泛白。
周灵觉得跟这比起来，之前“家暴”那次简直就像是小情侣之间的调情。
就在她纠结要不要上前制止时，027适时地逼了她一把：
“警告！警告！系统监测到主角黑化指数激增，请贵方立即制止！（微笑）”
周灵只好上前拍了拍楚渊志的胳膊，她当然也不想辛苦找到的线索就这么被掐断，劝说道，“陛下莫要动了肝火，找到他上边的人才是关键。”
这个案子在楚渊志心里压了整整十年，一下子找到这奸邪之人，他几乎是处在了失控的边缘，好在周灵及时唤回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
“哼！”
楚渊志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手，那人立马像脱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脖颈清晰可见地显出他的掌印。
“本王没什么耐性和你纠缠，乖乖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是什么人，当年是谁指使你去误导孙闻的？”
那人嗓子好像被掐坏了，身体也被吓软了，烂泥一般跪倒在地，嘴却还是硬得不行，“陛下饶命啊！小人只是个厨子，向来安分守己……”
楚渊志刚缓和了没三秒的脸又黑了下来，不过这次他没冷笑，也没上前掐那人脖子，而是径直走到厨房的一块案桌上，抄起来一把有些卷刃的菜刀——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御膳房，只见楚渊志手起刀落，斩断了那人撑在地上的一只手。
我丢！这么狠的吗！周灵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又刷新了对“暴君”俩字的认知。
楚渊志从腰封里摸出一块丝帕，漫不经心地擦了下溅到脸上的血，捡起被他剁下的那只手，自言自语道，“嗯，确实是右手拇指有块茧子。”
说完便扔到了一旁，拿沾了血的菜刀挑起那厨子的下巴，强迫他跟他对视，有些无奈地说，“本王生性骄躁，不想浪费时间，你为什么非要挑战本王的耐心呢？”
那人突然间失去一只手，连流血带受惊，脸上早已血色全无，牙齿止不住地打颤，用变了调的声音求饶道，“陛……陛下饶命……”
“饶命可以，先回答本王的问题。”
“是……是……”那人平复了下情绪，说道，
“小人颜密，是先贵妃娘娘的表侄。自幼喜爱做饭食，早年沾了她的光，托关系进了这御膳房。十年前先贵妃娘娘突然找到小人，说太子和建宁王一向不和，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王位，颜氏一族必定没落。”
“小人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慌了神，便问有何破解之法。先贵妃娘娘告诉小人说，她计划用‘奸食宫女’的罪名扳倒太子，安排小人私下修改东宫的伙食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