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个屁——给爷爪巴!身高和体型压制简直不讲道理,李瑞景使了吃奶的劲才把人从他身上推离。

    恰逢这时卢宏杀到,声控灯应声而亮,他赶紧把李瑞景拽起来,脱离了某个醉鬼的掌控范围。

    陈亦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眼睛在他俩之间扫了一遍,忽地伸手一把抱住李瑞景的双腿,又要开始哇哇扰民,见状李瑞景只能弯下腰去捂他的嘴。

    卢宏道,“这王八犊子喝醉这么恐怖啊?”幸好他不放心李瑞景,也赶过来了。

    “……”李瑞景有些头痛,“他很少会喝得这么醉。”

    陈亦上一次喝高了,只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在人民广场原地转圈,转晕了就吐了一地,最后被两个保镖架着回家的,没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来。

    他耐着性子捧起醉鬼的脸,道,“你能起来吗?我送你回家。”

    陈亦就像个小孩一样,够着手又搂上了他的腰,似乎要借着力站起来。

    李瑞景赶紧道,“卢宏你扶他一把。”

    前天他的腰磕在桌沿上,回来后就青了一大片,陈亦这么又掐又按的,疼得他直抽气。

    两人合力总算把醉鬼弄起来,陈亦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李瑞景身上,他也不骂人了,光看着小孩嘿嘿直笑。

    李瑞景一手扶着他,一手还要护着肚子,累得不想说话。胎儿的分量本来就重,身前像坠着一座小山,现在身上还压着另一座大山。

    他侧过头,陈亦似乎酒醒了一些,小狗似的贴上来,含着他颈部那层薄薄的皮肉,边亲边说,“小东西……你是不是想嫁给我。”

    李瑞景痒得把脖子一缩:“……”

    卢宏:“……”

    卢宏实在看不下去了,再次把人拽开。

    陈亦受了挫,似乎有些委屈。他摇摇晃晃进了电梯,面朝角落,骚话也不讲了,忽然就沉默得像个面壁者。

    卢宏也跟着进了电梯,冲门口的李瑞景道,“你走楼梯下去睡觉吧,我去送他。”他实在不想再把李瑞景和陈亦摆到一个空间里,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长针眼。

    李瑞景也烦不胜烦地朝他摆摆手,感恩道,“辛苦了,宏哥。”

    **

    下午两点,头痛欲裂的陈酒鬼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他哥的夺命连环call,他也许能一口气睡到第二天凌晨二点。

    当陈亦顶着一头炸毛,连打三个哈欠,慢悠悠划下通话键的时候,陈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骂完才问,“李瑞景在你那边吗?”

    宿醉后的脑子一阵发懵,陈亦放空了几秒,那些醉酒的记忆一点一点回归本体,他大骂一声卧槽,几乎错手将手机扔了。

    “李瑞景人呢?!”陈卓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