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硬，嘴角没有一丝血迹，但四肢折断成不可思议的姿势。
左空青又看到了那具女尸，冷冰冰的一具，直挺挺地横在漆黑的马路中间。
周围是警察拦起的黄色隔离带，而他站在圈里，居高临下地俯身看她，她长得还算清秀，皮肤白得吓人，眉目如画，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他蹲了下来，想要看得仔细，可腿一抖竟直接瘫在了地上。
“裴……晓赔？”
……
凌晨，他浑身是汗地惊坐在床上，从未做过如此恐怖而荒诞的梦，他不敢想像，会不会是因为裴晓赔把自己气着了，才在梦里，故意让她死得这么惨？
他感觉浑身汗津津的，突然想到上一次梦到她也是如此？也有一具女尸，在黑漆漆的夜里，死相狰狞地躺在马路中间……
他赶紧起身给自己冲了杯超浓的咖啡，再也睡不着了。想着前一晚裴晓赔死拧死拧的样子，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真的冲到她的面前，拧断她的脖子。
他到底做错什么了？一直把她送到林凤英的别墅门口，一直看着她一路上一言不发，生气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他什么时候低声下气地说过软话，可他昨天耐着性子说得多软啊？
“裴晓赔，你怎么这么别扭啊？”
她双腿倒蹬得飞快，就跟哪吒踩着风火轮似地。
他无可奈何地声音高吭：
“我错了，行不行？我错啦！”
她停下来瞪他，他也立马回瞪过去：
“你总得告诉我错在哪儿了吧？”
她目光变得生无可恋，一扭头进了院子，人便不见了。
左空青气得踢了一脚路边的枯草，还从未有过如此失落的挫败感。
明明她是心动的，不是吗？本以为就是两情相悦，水道渠成的事，可怎么只过了几分钟，竟反目成仇了。
M的，裴晓赔，你是属金鱼的吗？这情绪来得只有七秒？
……………………
第二天一早，警察叫上左空青一起去调取了宋士文近几年的就医记录。
警察办案是讲时效的，特别是涉及120万的经济大案，那破案的速度就跟窜上了火箭似的。
左空青翻着宋士文近几年的就医记录，长长的好几页，让他不禁感叹道，五十出头，人就没了，这身体真是糟的跟个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