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刻夜墨>修真>黑白剑道 > 下山
    第一章

    谢琪研习《天外飞龙》多日,得柳掌门亲自指点,获益良多,内功也颇有进益。

    忽有一日,他接到山东叔叔谢焱书信,说是官府以追捕梁山匪寇为名,不断盘剥迫害,希望他过去帮忙。谢琪禀明师父,获准下山。

    一众师兄弟送他下山,除杨子刚早已远行,唯独不见田芳师姐。他惆怅良久,和众人依依惜别。他骑一匹乌骓踏雪,包里红剑黑刀,得胜钩上白龙剑,白虹剑未带。他打马便行,一路枫树像是天边的野火,红得可爱。过了枫树林,见到一个白衣女子骑一匹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的白龙驹,不由呆住了。不是田芳师姐又是哪个?谢琪又惊又喜,问她要去哪里?田芳拢了拢鬓发,说和他一起去山东,她也有亲人在彼。

    一路谈谈讲讲,两人兴致颇高,都有相见恨晚之感。忽然听到小树林有打斗之声,有女子骂“鲁智深贼秃,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本姑娘动手?”另外有人附和,要鲁智深早早了断。

    田芳惊讶“听说鲁大师是个好和尚,没有欺男霸女的行为,我们去看看,解说误会。”谢琪也说“鲁大师是真英雄,我也愿意帮他。”田芳忽然拉住谢琪,低低说“蒙住脸不要被人认出,多有麻烦。”谢琪将红剑交给她,自己使用黑刀。田芳暗赞他心思缜密,必要时还可以挑拨魔教和官府。

    赶到树林见一个胖大和尚,浑身是血,被众官军团团围住。那女子使一柄绿沉枪,枪枪进攻,其他兵将也配合得丝丝入扣。鲁大师看样子困顿已极,遮拦多进攻少。兀自打呼酣战“泼贱人陈丽卿,还我梁山兄弟的命来!”田芳暗道“原来是女飞卫,怪不得嚣张跋扈,我来会她。”娇喝一声“女贼休得无礼,我拜火教流星使特来会你。”一柄红剑直取陈丽卿,削去她一缕头发,顿时血流满面。陈丽卿大吃一惊,弃枪于地,仗剑来迎。两将抢出,想帮陈丽卿,谢琪一刀把一员将右胳膊齐肩斩落,刀鞘撞掉另一员大将的半个下巴。众人发一声喊,先已怯了。鲁大师一声怒吼,把一员将脑袋打进脖领,眼见不活了。谢琪大喊“鲁大师,你休息会,宵小我们代劳了。”

    鲁智深道声多谢,靠松树坐下,喘息不已。突然站起,大叫“兄弟小心,云天彪和陈希真贼道来了,贼道会妖术。”

    谢琪心想大胡子不足挂齿,先杀陈老道。说道“大师放心,看我取他首级!”他突然暴起,一道黑影窜到陈老道面前。陈老道措手不及,待要拔松纹古剑作法,连手带剑被黑刀砍落,再补一刀,砍作两段。陈丽卿目眦欲裂,大叫“好贼子,害我爹爹!”谢琪冷笑“你这种刽子手也有亲人?有我师妹流星使,想来不用老子动手,先杀了云天彪再说。”

    田芳笑道“这人画蛇添足,人是女的,当然是女飞卫啦,难不成对自己性别有疑问?”她使红剑越来越觉得红剑顺手,招招紧逼。陈丽卿咬牙苦撑,身上多处挂彩。

    云天彪一面挥动青龙偃月刀,一面惊惶问话“拜火教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苦苦相逼?”谢琪大笑“我们拜火教早看官府不顺眼了,早就不耐烦虚与委蛇,不行吗?再说我们二人觉得鲁大师对脾气,管定这闲事了。”云天彪心胆俱裂,努力接战。

    智深看了,初颇欣喜,亦复骇然此二人武功之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谢琪大笑“凭你也配使关公刀,撒手。”手腕应声而断,尘土飞扬,青龙偃月刀连手腕掉在地上。再复一刀砍死云天彪。

    陈丽卿眼中惊骇已极,往后便跃。取出弓箭,张弓搭箭欲射田芳。田芳飘身而进,一剑削断长弓,反手刺入她胸膛。

    两人替鲁大师包扎伤口,鲁大师挣扎欲起,说要救武松兄弟,请两人同去。两人跟他一路追寻,到处是血。不久看到一个彪形大汉,虎目圆睁,手持杆棒,坐于圆石之上。鲁大师喜道“幸得武松兄弟无事。”于是大喊“武松兄弟,愚兄来救你来了!”武松不应,一探鼻息,死去多时。鲁大师大叫一声,往后便倒。徐徐救醒,问他今后有何打算,鲁大师说梁山已灭,仇人已被二位杀了,已经了无牵挂,寻五台山出家做个真和尚。两人跟他具说自己来历姓名,一起埋葬武松,洒泪而别。

    第二章

    谢琪于陈希真怀里搜出《天书》三卷,和田芳共看。其中有九天玄功,一半修习内功另一半救人伤病,剩下的都是道术。

    两人修习内功,觉得这九天玄功当真妙用无穷。这道士迷信道术,不修内功,当真暴遣天物,买椟还珠。

    数月以后,九天玄功两人已练至第五重。内力大进,真如陆地飞仙一般。一剑挥出,数丈外一颗百年红松应声而开,削面平整如镜面也似。两人均是不胜之喜。自忖江湖上已少有对手。但听说拜火教教主人称有异能,江湖上无人能敌,尚不知真假。辉月流星两使毕竟是小喽啰,异日华山派有难,我二人可以助一臂之力。

    两人牵了陈丽卿的的枣骝马和云天彪的卷毛赤兔马,于路上换乘,倍道兼驰。

    到了一处村镇,上写揭阳镇。两人打尖,小酒馆吃碗阳春面。酒馆田芳谈到谢琪剑法,他详细解说自己自创的黑白剑道,田芳又惊又喜,听得入迷。突然田芳面现欣喜,她期期艾艾的说“师弟,这正反黑白,如果有个人配合,正反黑白互相克制互相补足,不说天下无敌,也难逢对手了。不知你以为如何?”谢琪一拍大腿,说道“还是你心思机敏,说的太好了!”田芳也喜,只说“低声,不要吓着旁人!”

    付了饭钱,两人牵马前行。找了一个僻静所在,演练了几次,越来越觉得配合无间。两人携手同行,路上人们纷纷议论“梁山已被剿灭,一众好汉死伤殆尽,宋江吴用公孙胜被活剐,混江龙李俊逃回揭阳被捉,正要押往开封问斩。”谢琪听了,对田芳说道“阿芳,这李俊为人不错,人富余智谋,眼光也好,我们救他一救可好?”“琪哥,这种事情你决定了,我没有什么好说。”“这次我想强攻,于数千人马中救人。”“就是这样!”完了二人相视一笑。

    两人也不问人,往揭阳镇最热闹的所在径直而去。果然见一队队兵将顶盔贯甲,守卫森严。谢琪大喊“叫你们将军出来!我们有话问他!”一个身高壮硕的偏将大喝“哪里来的鸟人,趁早滚开,不然拿你们当梁山贼寇抓了。”田芳最不惯听人说粗话,手中红剑一挥,削掉他一只耳朵。顿时血流满面,她低喝一声“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人头不保。”

    那人惨号不断,再也不敢说话了。小兵飞报军营,不一会出来了个金盔金甲的将军,人称刘将军。刘将军拱手问询“两位跟梁山贼寇有何关系?找本将军有何贵干?”谢琪说道“关系倒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你们抓的李俊是我朋友的朋友。你放了他吧!”刘将军大喝一声“拿下!”谢琪冷笑一声,挥剑凌空斩断刘将军马腿,刘将军倒栽下来。他毕竟弓马娴熟,翻身便起。大声喝令“弓箭手给我射,射死他们!”自己在兵将掩护下撤走。

    谢琪如一只大鸟直扑过去,田芳如一只凤凰飘身而进。两人同时抓住刘将军,见他面如土色,身体筛糠,田芳掩住鼻子,谢琪才发现刘大将军尿了。于是喝令他放人,只听锁链叮当,带出一个浑身上下是伤的中年汉子。谢琪问“你可是李俊李大哥。”李俊看他却不认识,谢琪说起前些天救了鲁智深的事。李俊惊喜不已,翻身便拜。谢琪刚想喝令开锁,又改变了主意,想试试自己内力。他一扯锁链像拉断生葱,刘将军和李俊呆呆的看着他的手出神。正待要走,只听鼓角齐名,喊声大作“不要走了梁山贼寇!”